没体会过这种紧紧相连的温暖,明明那些男男女女也有一样温存的身体,却让蓝御浅尝辄止之后就决定放弃。
激烈的碰撞引出吴冉长长的吟哦,那个器官像一把武器,把他从中间劈裂,让他灵与肉分离,左边是热闹的性事,肢体相撞的啪啪声,上位者低吼着冲刺,承受者哀哀的求饶;右边是万籁俱寂的坟场,所有支撑一个人生活的勇气、尊严、希望都被安葬于此,座右铭写着,请让我一个人。
伴随着一阵快似一阵的挺入,蓝御深深的发泄在吴冉体内,然后,顺着力道,把吴冉压趴在了床里。
蓝御对着吴冉的耳垂咬了一口,没有很用力,之后用嘴唇摩挲了一会儿他那半边红肿的脸颊,小声的说:“今天我把冯子彬揍了一顿,但是下午还是被老崔拉着去赔了不是,我们认识七年了,所以……下次吧,下次我让他们俩来家里玩的时候,让他给你道歉。”
吴冉嗯了一声,又说:“可能是我不会说话,惹他生气,没事儿,不用道歉,很快就会好的,我很抗揍,哈哈。”
吴冉的玩笑话还是刺痛了蓝御的心,他觉得他们之间这样不对,可是他想不出应该怎么样才算对,所以他还是问道:“如果让你自己愿意,你想将来做什么?”
这是这个晚上蓝御第二次提出这样的问题,说真的,这种问题比挨操更让吴冉觉得不安和恐惧,因为他真的没有想过。他不敢想,不愿意想,因为在他15岁那年的初春,他就没有了将来。在“杜老板”身边两年,他逃跑过,被抓回来弄得半死,他吓得不敢再跑,之后被玩腻了扔进会所接客,后面五年,他还了多少钱?30万,可笑吗?前面200万还是因为杜老板言而有信,一年折100万折算了出去,如若不然,500万他要还多少年?他有什么好想,他就想在这个地方脏死烂死,没有人再记得就可以了。
今天上午其实他收拾屋子的时候闲的难受,自己在心里算过,按口交一次2000算,肛交大概就要翻倍,一天如果做足全套,5000顶天了,如果蓝御的规律是一周两次——这个年龄的男人差不多就是这个频率吧——那一周能算一万,320万,要320周。如果这五六年蓝御不腻烦他,持续稳定的在他身上耕耘而且记账,也许有一天,在他30岁之前,他还有结束卖身的一天。而如果蓝御没几年就厌烦了……算了,随他去。
让吴冉想,他只能想到这里,那如果再问他真的给你自由了,你30岁,你想做什么,他又会陷入更加深层的自我厌弃。高中没有读完,最好的年纪都是在床事中度过,几何和算式他都忘的精光,学的最好的是如何用舌头舔龟头,还有怎么叫能让嫖客满意,你让他去做什么?当然,社会上有很多职业可以提供给学历不高的人,但那又大多需要充沛的体力和旺盛的精力,吴冉有什么?一把腰被万人捏,细的能看见身后的腰窝,昼夜颠倒的生活规律打乱他的生物钟,一到深夜他就觉得万蚁噬心。
想来想去,吴冉还是说:“蓝先生,是您对我不满意吗?我可以做的更好,请不要把我送回去。”
完了,蓝御想,我完了,我不该跟你说话,我就应该继续操你。
清晨的鸟叫叽叽啾啾,蓝御的公寓楼层不高,5楼,窗外正好是鸟窝。那一窝燕子好像是刚孵化了雏鸟,一早上起来就开始忙忙碌碌。
吴冉被蓝御抱在怀里,身后承受着他深沉而有力的撞击,他们侧卧在床上,从窗外往里看的话,大概只能看到蓝御背后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贲张的血脉,颤抖的汗水。伴随着吴冉压低声音的媚叫,蓝御射了出来,牙齿咬住吴冉颈部的肌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床单褶皱不堪,随着蓝御撤身离去,吴冉身后的液体也缓缓的滑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踉踉跄跄的跟着蓝御去了浴室,跪坐在花洒下面,帮正在调水温的蓝御把他性器上的浊液舔净吞吃。
经过这几次的性事,蓝御倒是对吴冉的服务习惯了很多,没有一开始那些愕然,甚至还在吴冉吐出舌头给他看的时候,用手指在他舌头上重重的按压了一会儿,才允许他咽进去。
两个人先后洗过澡,蓝御下楼晨跑,吴冉则在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些早饭,杂粮粥放进电压力锅,半成品的手抓饼用平底锅煎熟再打一个蛋,放上生菜、火腿。
他的早晨跟窗外的鸟一样的忙碌。
吃过早餐,尚不到七点,蓝御今天有一个商业谈判,正装有他新招的助理带到公司去,他只需要在散乱的柜子里翻一条不算拉胯的领带。吴冉站在蓝御身后,看他对着柜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结,帮他选了一个深蓝底色配银色斜纹的样式,叠好放进蓝御随身的电脑包里,对他说:“这条领带比较百搭,而且很趁你肤色,蓝先生。”
蓝御突然问他:“第一天我就想问你,你应该不会是忘了我吧,我叫什么?”
“蓝先生,蓝御,我没有忘,但是……”吴冉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我希望我只是您的性奴隶。”
蓝御用了一天时间才想明白,早上吴冉的这句话,其实是之前两天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