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你这样做，和老何他们有什么区别？”
坐进车里，伍健踩下油门，我身体晃动，只觉胃突然抽搐，呕出一些清水。
很快地，我便哭笑不得地发现，我们之间的搏斗已经变了味道。
常扬越发烦躁起来，低声咆哮着，干脆扯住我衣服下摆用力一撕！
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甚至丝毫躲闪都没来得及，我那一拳结结实实命中目标——腹部传来突然的剧痛使常扬闷哼一声，顿时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面对我陡然裸露出来的身体，常扬反倒好象吓了一跳，胸膛起伏，直勾勾地瞪着我，脸色涨红。
当常扬慢慢地地把手按在我皮肤上，接触的那一刹，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突然清醒过来。
我们仿佛两只的雄兽，在地上翻滚。
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这小子把头埋在自己臂弯里，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几颗扣子飞蹦，衬衣顿时被他生硬地向两边扯开。
眼镜被摘下，我仿佛着了魔一般，有短暂的失神：一片模糊之中，那饱含欲望和激情的目光却仍清晰可辨。
“没什么……是朋友的话，这事你就别问了……”
“你不想再忍耐了是吗，那么，我也不想再忍……”
我低着头，看着沾上污点的车座，喃喃道：
“把刚才的事忘掉吧，常扬。”
“靠……”
多年练就的自制能力还是发挥了作用。
突然，嗡声嗡气的道歉传了出来。
疼痛感觉传来之前，我手里的水已全部淋在他头上。
随即，火热的嘴唇又再度侵略过来，被年轻男人结实的硬梆梆的身体紧紧压迫着胸腔，以至于我接近呼吸困难。
走出浴室，他的私人医生已经在房里等候。
常扬猛地甩头，飞溅而来的水使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觉手腕一紧，便被常扬按往墙壁，力道出奇地大。
医生一怔，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伍健。
TMD有地方发泄的感觉确实太爽！
伍健吃了一惊，急刹车，忙找出纸巾给我。
“……”
我能感觉他的衣服已经轻轻摩挲着我的胸膛，透过衣料，他滚烫的体温清晰可辨。
我睁开眼睛，既不挣扎，但也毫无回应，连身体的微微颤抖都被压制在一个无法察觉的范围。
“谢谢，这样就可以了。”
他终于俯向我。
“对不起……我大概是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就……”
我长叹一声，站了起来，腿脚竟然有点发软：
“你跟常扬怎么了？我从老王那里听说你们回了公司，本想等你出来说点事……没想到看见你们……出来时都失魂落魄的……”
常扬微颤的手，向我伸来。
“没……事……刚才撞了风，弄脏你的车了，不好意思……”
一时间，我也怔住了。
23（上）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一拳，但是心里有种复杂汹涌的感觉，似乎再也忍耐不下，一拳挥出，只觉得浑身都处在一种豁出去了的冲动之中，所谓理智、所谓沟通，这瞬间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伏在我身上的常扬，所有失去理智的动作顿时冻结。他迅速抬头望向我，眼神里出现一丝惊惶和痛悔，下一秒，我便得到了自由，而常扬则颓然抽身，坐倒在地。
我活动一下几乎被压麻的手臂，撑起身体，把敞开的衬衣拢一拢，然后转头看常扬。
伍健果然不再多问，把我拉到他家里，等我洗过澡换上整洁衣服，精神总算恢复了一点。
常扬似乎也有所感觉，松开了我，带着些喘息，抬起头来。
常扬的吻毫无技巧可言，或许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吻，他只是用尽力气把我压在墙上，狠狠地噬咬，仿佛一只受伤的愤怒的小兽。
嘴张了张，我还没说出话来，毫无预兆地，常扬竟一口咬了下去！
我惨淡地笑了笑，便靠在座位上，闭起眼睛。
而常扬红着眼睛，默不做声再次扑来，凶猛地把我撞倒。
常扬打起架来全然一副街头小子不要命的架势，很快就骑在了我身上，正急切地想要固定我的肢体，寻找空隙撕开我的衣服，但是因为他并不熟练的动作和我强硬的不合作态度，使他一切的努力都达不到预期效果。
这句话，声音不大，语气不重，却很残酷——我知道。
话音未落，我便挥拳击中了常扬的小腹。
脸上的水珠慢慢淌下来，滑过我们的嘴唇，混合着一丝丝血的甜腥味道，流进口中。
医生让我坐到床上，先给我受伤的嘴唇做了点处理，然后，礼貌地请我躺下，我有点莫名其妙，便回答说：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