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乔鲤森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套上居家服,准备开门。
养了三天,身子算是利索些了。为了让伤口不被感染并尽快愈合,独居的乔鲤森在家基本一丝不挂,唯有外卖小哥敲门时,他才会随意套上宽松的居家服,难得开一次门。
只是这次门外穿着制服的外卖小哥身后还多了一个人————左手捧鲜花,右手提果篮的秦鸿溟。
“这是您的客人?那我就不过多打扰了,记得给个好评哦。”
其实早在进院子的时候,外卖小哥就注意到了这个开着豪车,看起来身价不菲的Alpha。若是市中心的CBD,这类人不稀奇,可这里是郊区的一个老小区。他又悄悄观察了一下对方,带着果盘和花束,八成是来看望长辈或是恩师?结果没想到他送外卖上楼,对方也跟了上来。不过快递小哥手头还有几单,因此顾不得瞎想,照常同乔先生打个招呼,就打算离开。
外卖小哥匆匆下楼,只留乔鲤森和秦鸿溟面面相觑。
“大家都很关心你的病情,所以我作为代表来探望你。”
另一层意思————秦鸿溟代表着大家的心意,乔鲤森只能让他进来,否则就是和公司同事都过不去。
“想喝点什么?”乔鲤森现在蓬头垢面,下头没穿内裤,挂着空档,巴不得直接送客。可他越不自然反而愈加尴尬,只能佯装无事。
“冰美式。”出于习惯秦鸿溟脱口而出。随即想起这不是在高级餐厅或是合作方的招待室,赶紧找补:“呃,没有的话,白开水也可以。”
乔鲤森被他的态度刺激到,冷冷道:“速溶咖啡还是有的。可以么?”高大的Alpha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点头如捣蒜。
乔鲤森便转身去了厨房。这等待的间隙恰好够秦鸿溟打量四周。说实话刚刚进这个小区时,他还挺嫌弃的。房龄比他年纪大不说,处在郊区生活配套也不方便,楼道里堆着破旧的家具,弥漫着厚重的灰尘味。直到进了屋,他才有了一些改观。
房子朝南,一室一厅的布局,屋内敞亮。大门原本正对着洗手间和卧室,不算雅观,但乔鲤森加了一块门帘,看起来别致了一些。沙发,收纳柜,椅子都是几十年前人工自己做的那批,上的漆都落了,看起来古朴十足。墙皮因为受chao脱落了不少,地砖也有了裂痕。秦鸿溟身边的富二代也有好这个调调的,捡一大堆破烂当宝,然后专门买一套房供起来的,自诩XX风格。可乔鲤森明显不是这个想法,他自己添了不少小东西,想掩饰住这些不体面的细节。例如罩在柜子上的织布,挂着的装饰画等等。
这么一番评估下来,秦鸿溟愈发不理解为什么乔鲤森守着这里不肯走,他的那套公寓明明可以提供更好的生活质量。
正在思考时,厨房里“咚”地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和Beta的痛yin。连问都没问一句,秦鸿溟立刻冲了进去。咖啡粉散落在地,板凳侧翻,乔鲤森在地上半撑起身子,龇牙咧嘴地忍受着疼痛。
速溶咖啡乔鲤森不常喝,因此放在橱柜的顶端,他搬了凳子去拿,一个没注意动作大了些,就扯着了伤口,痛得一哆嗦,结果失了平衡,直接摔了下来。脚踝小腿那里一阵剧痛。
秦鸿溟又急又气,抱起乔鲤森就往沙发那边走:“你拿不到,跟我讲,身子还没好,逞什么强?”这话虽然是讲乔鲤森的,但实际秦鸿溟气自己做什么要喝咖啡,居然又让他受伤了。
乔鲤森倚在沙发上,秦鸿溟则坐在他的脚那头。乔鲤森的裤子宽松,秦鸿溟轻轻一捋就露出一双白皙玉润的小腿。左腿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右腿原本纤细的踝关节处却红肿起来。秦鸿溟对运动损伤有一定了解,初步判断轻则肌rou扭伤,重则可能是骨裂。可此时的他却被病情以外的事务转移了注意力。他对乔鲤森的白是有印象,但真正视线触及到还是极为震撼。而脱去袜子的那双脚,似白玉无瑕,仅仅在脚指头尖泛着粉红。
那夜的事,秦鸿溟根本记不清细节。他只知道,是乔鲤森来了他的房间,主动抱住了他。然后他进行了标记,两人缠绵。秦鸿溟有些后悔,他就不该接那杯药酒,而是应该保持清醒,将乔鲤森的身体每一处都细细品位,把玩一遍。
被秦鸿溟这么捏着脚,乔鲤森紧张地连痛都忘了,只要对方再将裤管撩高一点,就会知道他其实下面一丝不挂。他满面赤红,着急地催促:“好没有?放开我。”
秦鸿溟赶紧扫清自己大脑里的黄色废料,正色道:“右腿不要动,我抱你下去,我们还是得开车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