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之后的黄业带着陈谦明跑到了南边一个海岛上躲了几年,好不容易适应了那边的气候,陈谦明又有了经常头疼的毛病,看了几个医院也没看出个结果。那边医疗真的很差,想着刚好花展回来看看,这么久风声也该过了。
黄业不是脑科的,不过倒认识几个很有水平的同僚,也有交情,比较放心。
没想到刚回来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真晦气。
当年说好换人,他已经想到自己可能会暴露身份,也没有对闻意做什么,尽管他对这个和陈谦明结过婚的人毫无好感。
他本想口气硬一点,让人给陈谦明点钱,放他去自己指定的地方。无奈没有谈判的天赋,和那群痞子根本不能比,不然也不会当初处处受制于小龙了。
装在麻袋里的人被扔过来,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他想打开麻袋验货,被人一棍子打翻在地,痛殴了一顿。最后竟然是闻意看到麻袋里前夫的惨状,拦下了父亲的人,叫他们放人走。
几人请示了闻岳南,老板松了口,他们就任由那人抱着麻袋开车离开了。连那个装着舌头的盒子都没机会交出去。
反而到了闻意的手里,成了他与残暴的父亲割席的藉口。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闻意扔掉了光盘后,开始做起了有关前夫的噩梦。梦里男人青面獠牙,满嘴鲜血来找他索命。
他不知道男人死没死,找人打听了几回也毫无音讯,还差点让边磊发现。
今天在花展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当年绑架他的那个人,和带着口罩的前夫手牵手并排走着,马上又消失在人chao里,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拨开人群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回家之后的闻意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边磊发现了,问他怎么不开心,因为今天走散了吗。
闻意勉强笑了笑,说没有不开心,就自己回房间了。
边磊算不上不高兴也算不上高兴,开了罐冰啤酒打开电视看了会,心里总有种烦躁感挥之不去。
他知道闻意有心事,但是他也能看出来闻意不想让自己知道,也就没有问过。而今天看到的陈谦明,那张被毁掉的脸,打手语的动作,和与那个小矮子的亲密举动,都让他非常在意。
也不是在意这个人,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闻意也瞒着他,这边也不通透,偏生自己还不好开口过问。
本来应该吃顿烛光晚餐什么的,他打开卧室门闻意已经关灯睡着了。边磊拿上外套,独自一人去了附近的大排档。
你说巧不巧,在这儿都能碰见那俩人!
因为灯光比较暗,也没啥人注意那个桌坐着吃饭的人脸上有刀疤,但是边磊一眼就看见了。还是白天那种看了就让人不痛快的相处模式,陈谦明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闷头狂吃,小个子坐在旁边布菜,自己倒没吃多少。
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倒不至于到吓人的程度,只是看见了会让人觉得惋惜——好好的小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自己吃了一会,也有点食不下咽,直到看见小个子手伸到了桌子下边不知道干了什么,男人靠在他肩膀上气息紊乱,他本以为男人会多少反抗一下,没想到看见人满脸春意地对着小个子的耳畔亲了一下。
妈的光天化日的。
黄业注意到一直瞅他们的人起身走了,这才停了手,倒了点水洗干净了。男人对此也没什么疑问,继续开吃。哎,总是这么傻乎乎的可怎么办呢,自己都不好再欺负他。
不过他知道男人不喜欢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做这档子事,在寄宿自己家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陈谦明本性虽yIn,但对于食色分的非常开,吃饭的时候看见电视播接吻镜头都要切过去,说会影响自己的食欲。
成年之后,一个人的性情基本就不会大变了,若说大变,也只是一些东西被隐藏起来了。
他浑然不觉男人残缺的面容,只是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轮廓,吃rou的时候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心里莫名充满了爱恋。
他想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了,中间付出了多少,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