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丢掉枝枝呜……枝枝一直都爱老公的……”
谢枝洲顺着人的话柔声哄道,见傅际川还是面色不虞,忙使出杀手锏来,拉着Alpha的手抚上小腹,软着嗓道:“都有宝宝了……我怎么还会离开你呢?爱你……”
傅际川鼻尖轻嗅,眼睛倏忽亮了亮。谢枝洲抿唇一笑,轻声哄道:“早上就来看你好不好?先去休息吧,乖。”
“夫人,先生醒了,医生正在为他做检查,您要现在过来吗?”
“不是这样的!”娇娇妈妈拼命摇头,“那是一场意外……”
视线自然地从谢枝洲昳丽的小脸挪移到高高鼓起的腹部,傅闻渊眼神阴鸷,嘶哑着嗓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喂……?”
被司机送回家中,熟悉的环境终于让谢枝洲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用热烫的水流洗掉满身的Alpha信息素味,娇娇妈妈蹭了蹭柔软的被子,转瞬就失去意识陷入睡梦当中。
“五个月?!”傅闻渊不可置信地看着垂泪的美人,怒气油然而生,“我才刚去前线,你就跟傅际川上床了!”
接连经历被撞破情事、傅闻渊与傅际川入院这一系列突发事件,谢枝洲确实有些熬不住了,便犹豫着答应了管家。娇娇妈妈不忘下楼去看望傅际川,见他被注射了镇定剂尚未清醒,便留下早餐离开了医院。
……
我每天都来看你,给你送餐好不好?不然你的身体会出问题的,不要让我担心呀……”
费了好一番口舌,又被亲得快喘不过气来,谢枝洲才终于将黏人的易感期Alpha送进了戒断室。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娇娇妈妈早就困得不行,又不放心傅闻渊的情况,勉强撑着精神回到病房里,在傅闻渊旁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傅际川脸色稍霁,眼中的疯狂缓缓消退,可仍执着地握住谢枝洲的手不放。娇娇妈妈推着年轻Alpha走到戒断室门口,解开自己的毛衣外套放到他手里。毛绒绒的米白色外套犹带着Omega的体温,还泛着甜甜的香气。
终究是不忍心让爱人害怕,傅闻渊深深叹了口气,开口让谢枝洲在身旁坐下。昨天他强行唤醒了未完全修复的身体,现在连抬手都是勉强,还需要恢复几天才能运动自如。
“那时候宝宝已经两个月了……我已经失去你了,更不忍心打掉他……后来际川照顾我……我大概有点把他当作了你……”
傅闻渊的谅解让娇娇妈妈更想哭了。他盈着泪坐下,用软嫩小手怯怯地覆住了丈夫的大掌。可腹中的宝宝却不合时宜地踢了踢妈妈的肚子,让谢枝洲不由得低哼出声。
“…五、五个月……”谢枝洲飞快地抬头看了傅闻渊一眼,咬着唇怯生生地回答,声音细微得比蚂蚁还小。
娇娇妈妈哭到不能自已,可还是漂亮得能够轻易唤起男人的怜爱。他抽噎着向丈夫解释出轨的由来,还将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
“老公……你醒了……”
本在闭目养神的傅闻渊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Omega。阔别五月,谢枝洲还是这么娇艳漂亮,就像一朵被他捧在掌中细心呵护着成长的、未经风雨而绽放的小苍兰。可温室里的娇花失却了骑士的守护,便轻易被他人染指采撷。
“哭什么,没有要怪你。”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却被男人的可怖眼神死死盯住,娇娇妈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偏偏还不敢哭出声,只能忍住满腔涩意,泪巴巴地低头不敢看人。
谢枝洲立刻醒了神,慌里慌张地起身收拾赶去了医院,气喘吁吁地候在病房门口。陆陆续续走出的医生宣告着检查的结束,可仿佛是近乡情更怯,望着那扇纯白的门,谢枝洲竟有些愧疚得不敢进去。踌躇徘徊许久,他轻轻敲了敲门,终于走入了审判的法庭。
傅闻渊深知谢枝洲娇气又心软的个性,自然清楚昨夜所见的乱伦情事不会是Omega主动为之。可他虽然不会将错误与怒气归咎于谢枝洲,Alpha的占有欲本能依旧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无边愤怒——仅仅只是过去五个月的时间,他的娇娇老婆就被亲生儿子拐上了床,甚至还怀了孩子!
迷迷糊糊听到铃声,谢枝洲闭着眼睛胡乱划了划光脑,懵懵地接通了电话。
“老公……我错了……”
眼看傅闻渊的脸色越发阴沉,态度没有丝毫软化,娇娇妈
清晨被噩梦惊醒再也无法入睡,谢枝洲索性起了床,让管家送些早餐来医院。管家接替了照顾傅闻渊的任务,见娇娇Omega守在一旁疲累地揉了揉额角,便劝他先回家好好休息再过来。
“际川他喝醉了……我们一不小心就……后来军部告诉我们你在前线失踪了,我昏过去被送到医院,这才知道我怀孕了……”
“都是我的错……老公不要怪际川……是我没有当好妈妈……”
只是看见傅闻渊的冷峻神情,娇娇妈妈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哽咽。跨越了时空与生死的再次相见,这对爱侣之间却分明隔了一道坚硬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