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觉茫然,那,那是什么,我从来也没听过
黑夜帝王慢慢转过身,微笑柔声道,这些东西,你没听过就对了。
青盈呆了一下,然后咬唇想强抑住身体窜上来的阵阵轻颤。黑夜帝王走到她身边,俯身叹道,很难受么?
青盈本来就怕他,此时在感官的助纣为虐下,更让她羞惧到了极点。一串串泪珠夺眶而出,夜帝大人。想要出声哀求,又想到逐水先前说过,求饶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于是只敢低下头轻声啜泣。
下一瞬间,她双脚离地,黑夜帝王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一边的倚榻上。青盈吓得抓住他的衣袖,夜帝大人,不要。
看着她惊骇万分的神情,夜帝微叹一声,轻轻道,你应该听说过Procrustean Bed吧?
Procrustean Bed?青盈战战兢兢,你说的是希腊神话里的强盗,抓到人就放在他床上,如果比床长,就截肢,如果比床短,就拉长。
黑夜帝王柔声道,没错,过了忘川,见到了彼岸砂,这里就是另一个秘密的世界,不但有爱神阿芙罗狄忒的秋千架,也有大盗普洛克路斯的长短床。不过,我不喜欢动辄用暴力坏人肢体,我只喜欢听女孩子们被折磨时的尖叫声。看到那两个水晶杯么?你叫得越婉转动听,杯子碎的声音也会越清脆悦耳。
青盈眼中的恐惧一览无遗,将杯子叫碎,那,那怎么可能?
黑夜帝王微微一笑,唔,顾小姐是在质疑我的技术么?他的笑容很温和,可是周身冥黯的恶芒却骤然大盛。
青盈吓得牙齿打战,于是当黑夜帝王作势伸出手时,一向胆小的她,终于双眼一翻,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黑夜帝王的手便落在一边的织毯上,将它轻轻拉起盖在青盈身上,乖孩子,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看着轻软的织物拥在青盈惨白的脸下,逐水恍惚品出那一味黑夜帝王独有的,变态的温柔。然而既使是这样怪诞不经的温情,他也不曾施予给一样受苦受虐的她。
尽管心下有些伤感,身体也还在彼岸砂勾出的欲望下微颤,可是黑夜帝王站在那里,背对着她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都像没设防的空门。少女的手不由探到腰间,反手握住匕首的窄柄。云起月隐,逐水已骤然跃起,匕刃在月光下划出耀眼的寒光,直直刺向黑夜帝王颈侧致命的动脉。
风起,衣衫猎猎,黑夜帝王却一动不动。刀尖的杀气已经触到他的肌肤,却无法再往前递进一丝一毫。就在间不容发之际,他竟用手指捏住了利刃的薄锋。刀刃冰冷,却似冷不过他握刀的指尖。
逐水落地僵住,黑夜帝王将匕首微微推转,少女措不及防,被他推压在了后面的树干上。微微喘息中,黑夜帝王冰冷的手从她的脸庞一路慢慢抚下,他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少女却不禁浑身发抖。那紧握匕首看向他的神情,七分惊惧中竟有三分幽怨。
黑夜帝王便轻轻一笑,扣指轻弹刀锋,此生此夜不长好,何必刀剑惊残梦?小逐水喜欢看我流血受伤,只需说一句便好了。
逐水直觉有丝不对,一低头,就见黑夜帝王的掌心,不知何时握住了刀刃。 嘀嗒,嘀嗒,是他的血滴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夜色寂静,砖缝间的丝蔓吸吮到他的血,突然间疯狂攀长。丝芽萌动,万物复生,细小的花对着冷月次第妖娆盛开,又在倏忽间离枝飘落而去。
染青那迦丝开花了,漂亮么?
逐水张大眼睛,在瞬间被蛊惑了。漫天凄迷的莹白里,带着血气的花瓣纷飞。仿如细色的赤雪在风中盘旋回转,然后静静的掉落在她的鬓角衣边。
逐水眼神依然茫然,却不觉伸手接入落花,低低道,好美。
忘川水那边渡来若有似无的香气,少女扬眼,只见零仃的丝蕊沾到水珠,努力的想随水逐流,奈何却被轻波卷碎,一直堕入到水底最深处。
夜已到了最浓处,月色也更加的冷,于是晶莹剔透上那一抹樱红的消逝,就更显出别样残酷的韵味和诱惑。零落成泥碾作尘,那种绝望挣扎却又徒劳无助的美,直扣人心,令少女几近落泪。
黑夜帝王流血的掌心静静放在她的胸口,迦那丝开花是很美,只是,不愿沉沦的呻吟更令人动心。他隔着衣服收紧指掌,彼岸砂残忍的磨擦过少女胸前,那敏感的顶点,逐水微哼了一声,然后偏头闭眼,就这样吧,随便他怎么样,只是,她不会再苦苦挣扎,让他享受摧折她的乐趣了。
月光下,因为刚被彼岸砂狠狠蹂躏过,少女那一点嫣然淤红肿涨。黑夜帝王伸指轻轻逗弄,激它在指尖轻颤绽放,然后俯身低头,在最红嫩的突起印下一吻。
嗯。少女咬唇轻轻一颤。
身体被满足了,又需要人格做什么?小逐水,从今晚起,就做一个屈服依恋我的人偶娃娃吧。
逐水震了一下,她原以为黑夜帝王先前所说,不过是要折磨人的比喻,谁知他竟然是真打了要她失去自我,变成傀儡娃娃的主意。
屈服依恋逐水低低重复,有谁又敢不屈服在夜帝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