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在别人面前有多耀武扬威,在养父安雪蘭面前就有多鹌鹑。
她没能从谢枫镝那里拿回玉,又跑出去疯玩了半天,安然都来给她递消息,可想而知她现在去见养父,有多危险,但是她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安雪蘭的门前,谁让她记吃不记打呢,说是怵他,其实哪次不是在他头上跳舞呢。
安雪蘭的门没有关,安小小低着头往里走,没走两步就撞进一个青竹香的清凉怀抱里。
安小小揉了揉鼻子,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向那有着绝世清莲容颜的男人。
爹爹~~~
止。
安雪蘭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点在安小小的额头,制止了她的做作娇气。
安小小立马腰不酸腿不软了,站直了身子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只是眼神依然不改那纯粹与无辜,让人不忍责备。
但是安雪蘭是谁?看着安小小长大的,她什么花花肠子,他最是知道。
他不去看她那演戏到炉火纯青的眼神,从怀里掏出鸡蛋大小的一块上好青玉,亲手给她戴在脖子上。
安小小眼睛都直了:爹爹,你把玉要回来了?
安雪蘭给她戴好玉,走回书桌,冷冷地说道:小小,你小时候调皮爱玩也就算了。这都长大了,依然顽劣不堪,青玉的事,我和你三令五申过,它的重要性,你是怎么做的?玉丢了,不知道,被谢枫镝拿了,也不说,还有心情又跑出去赌?要不是蓝月来找你,我都不知道你长本事了,玉被人拿走也就罢了,竟然还没要回来。怎么,不服气?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想说你和他打赌拿玉的事?我群芳楼什么时候有公子可以随意要挟要价的了?你什么时候也可以被人抓住把柄无动于衷了?
爹爹,你是不知道谢枫镝他有多可恶!我当当然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但是我不是怕你知道了,会生气,觉得我没用嘛。安小小努力辩解。
安雪蘭冷哼一声:怕我?我是外人还是他是外人?自己没用,受制于人,还隐瞒自己人。安小小,你狂自认为聪明,连楼里一个小倌公子都搞不定,他日,若没有我和群芳楼的庇护,你当如何?
安小小一听,急了,眼泪这是真的来了,她连忙扑倒安雪蘭身上,担忧地看他:爹爹这话什么意思?爹爹不要小小了吗?
安雪蘭扒拉开她,眼神有些放空,声音落寞:小小,世间万物,变幻莫定,求人不如求己,爹爹也未必能保得你一辈子。你也该学会坚强自强起来了。
安小小有些后怕:爹爹,是不是我丢了玉,让别人知道了?
安雪蘭摇摇头:青玉事小,否则我也不会让你明目张胆地戴着,所谓居安思危,凡事要走一步看百步,爹爹只是担心你再不成长起来,万一遇到什么事,谁也护不住你。
安小小重新抱住他的大腿,眼泪浸shi了他的袍角:爹爹,是小小不争气,让你Cao心了。既然玉已拿回,谢枫镝不是不一样明玉郡主找他吗?我就偏给他安排明玉郡主!
安雪蘭腾的站起来,声音冰冷严厉道:刚说你不懂事,这又在犯浑!我群芳楼不允许公子自大不假,但是也没有和公子唱反调置生意于不顾的!谢枫镝见了我,就把玉给了我,你既然答应了他,事情就要做到。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如此小人狭隘言行!
安小小颇有些委屈:谢枫镝从来只会欺负我!看人下菜碟,爹爹,你不帮我还凶我!
安雪蘭背在背后的手动了动,想要摸摸她的发顶,到底忍住了,声音自然清冷如玉:自己强大了,周围的笑容也就多了。谢枫镝,我已罚他月银,你,也一样。
安小小觉得天都塌了,顿时嚎叫起来:爹爹,我已经负债累累了,你还扣钱,有钱给你扣吗?
安雪蘭丢给她一摞书籍:看完一本,得十文。抄写一本,得一两。
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许找蓝月帮忙。
兔子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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