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波洛米尔的父亲很生气,因为他让他的孩子们如此失望。我对我的父亲很生气,他太爱我们了,以至于他毁灭了我们,为了自己的自私牺牲了我们。我对芬巩的父亲很生气,因为他显然原谅了我的父亲却没有原谅我,至少,不足以让他支持我们的婚姻。我很生气,当我知道库茹芬不想留在曼督斯但却不得不在那里日渐憔悴的时候。他本应和我一样得到第二次机会。库茹芬为协助杀死加拉德瑞尔的哥哥这件事向她忏悔了,而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错事做过这么多。我知道凯勒巩也没有,但他还有第二次机会,因为阿瑞蒂尔需要他。根据芬巩的描述,我确信这就是他能返生的原因。我不禁想知道,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自己值得这个机会,还是因为芬巩的功绩。凯勒布林博也需要他的父亲,但他不像一个芬国昐的后裔那么‘好’,所以他不能得到他所需要的。为什么?当时凯勒布林博身处一个所有爱他的人都是怪物的境地,而他选择了诚实和真实,也被索隆利用了这一点。而阿瑞蒂尔身边有很好的、诚实的人爱她,所以她很难做出同样的选择。凯勒布林博是个好人,他不应该得到这些。”
哈尔迪尔对此泰然处之。“如果儒米尔在这里,他能比我更好地安慰你。”
梅斯罗斯在泪水中向他微笑。“但是儒米尔不知道每天尽职尽责保护他的家人是什么感觉。”
哈尔迪尔也对他咧嘴一笑。“感谢一如。”
那天晚上,他们留下了船,开始了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的长途跋涉。他们越过了许多由恩特瓦什河流向安都因大河的小溪,然后他们进入了刚铎的国土,放眼望去都是田野、山丘和农田。这里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或者说是许多微小但可怕的事情。这让梅斯罗斯想起了贝烈瑞安德,那些受压迫的人们都四处躲藏,因为害怕每个陌生人都有可能是敌人的仆人。梅斯罗斯怀疑仍然有人住在那些农场里,尽管建筑物被烧毁,田地被破坏。他们可能躲起来了,因为梅斯罗斯和哈尔迪尔是陌生人,理论上可以为任何主人服务。当然他们有可能都走了,但是他们能去哪里呢?至于那些烧毁农场和田地的人,梅斯罗斯也没看见。有几次,他或哈尔迪尔看到了地平线上的烟雾,但他们都远远地避开了。如果刚铎已经被蹂躏,那他们去米那斯提力斯的任务就更加紧迫了。
[你现在在哪里?]步行了几天后,梅斯罗斯问芬巩。他想大多数地方应该都比他现在看到的悲惨处境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