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算有再大的火气,有一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在怀里撒娇,现在也消了大半。南和谦温柔地说:“差不多啦,我让司机开车来送你回去。我马上就有个会议,今天也不能陪你回家。”
“我不要,我就在这里,不影响你们。”
以两人为中心,人群快速退散,给他们空出一个宽敞的空地。保安冲上来的时候,鄂毓骑在那个大哥身上,死死压着对方大腿不让人起来,大哥无处可躲,抱头在“唉唉”苦叫。南和谦看了两人一眼,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他们就架着鄂毓把两人分开。
南和谦无奈地拍拍阿毓的背,“下来吧,这位壮士,我这两天睡觉都是在办公室小沙发凑合,都落枕了,很惭愧已经支撑不住壮士的体重。”
“那我摸摸看,有没有摸坏了?”说着他就双手托着两瓣屁股用力地捏着,“乖,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来,我不放心。非要过来让司机开车送你。”
阿毓还是被送上了来接他
混乱的人群再次掀起了一波高潮。鄂毓在其中免不了被推搡,他感觉自己快吐了。在别人质问南和谦的时候,他有种冲动想要上前和对方理论。他的男人已经表现出了极好的修养,南和谦行得端,坐得正。可在别人眼中,有钱即是原罪。
面对越来越失控的局势,南和谦一把抓起了记者递过来的话筒,大声说:“各位请不要推搡踩踏,有老人和孕妇,请大家保持秩序!”
一改刚才的凶猛劲,阿毓在人家脖子上,显得特别乖顺无害,“他真的摸我屁股。”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举起臭鸡蛋的手被一旁的鄂毓一把攥住,他用力向前一扯,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腿绊了一脚,大哥“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接连着就是左右组合拳出击,他边打边扯着嗓子大喊:“死变态!摸我屁股!快让开啊!这里趁乱混进来一个痴汉!”
“对!丢他!”又有人举起了一堆烂菜叶和臭鸡蛋,准备朝前面丢。
这场闹剧就在鄂毓用拳头替夫教育了臭鸡蛋大叔一顿后草草收场。为以防事后被诬告,大叔被送去医院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钱不是问题,都按照侵入性最大、痛苦最多为标准。此刻,两口子忙里偷闲躲在总裁办公室,鄂毓正挂在在他老公的脖子上不松手。
鄂毓乖巧地脚点地,但是双手依旧没有离开南和谦的脖子,“我不下来!”
南和谦低下头,鄙夷地看了一眼,确定人没有伤到要害,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哎呀,你看看你,说不要推搡的,现在误会闹大了吧,我尽量帮你调解,希望这位先生不要告你猥亵。”
阿毓抬起头仰视着对方,撅着嘴说:“我就是气不过!你都那么客气了!你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过!”
有一秒钟,鄂毓感觉南和谦的视线和自己对上了,原来他早就看到了自己,但是很快那视线又飘到了别处。鄂毓低下头,将自己埋得更低。
“我太太和我们公司没有任何瓜葛,我希望大家可以尊重我家人的隐私权。”南和谦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记者话音刚落,场上人叫嚣:“对!你把你老婆的身份证、护照晒出来,证明她不是外籍!不然我们怎么相信你不会跑路!”
“你说没有瓜葛就没有!她吃香喝辣,穿金带银,难道不是从我们手上赚的钱!”
大叔睁着肿了的眼皮,糊里糊涂地说:“我没摸他啊!”
“你还帮他们说话!”阿毓发现眼前这个人真的变成熟了。但是,他依然抱着男人,靠在人家胸口,喃喃自语:“我舍不得,舍不得......”
这时,一位记者送上话筒问:“南先生,有知情人士爆料您前不久带着妻子在国外一家私人妇产医院入住,请问您的妻子是外籍吗?大家担心您以您妻子的名义将公司财产转移到国外,希望您可以澄清事实!”
南和谦说:“我十分理解大家的心情,公司承担的损失也是巨大的,我们承诺不会让大家损失本金,但如果要按照实时汇率,我们一时间恐怕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我们会立刻开会讨论。也欢迎用户们派代表和我们协商,一定尽快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们的血汗钱可不是帮你养老婆的!她在国外逍遥挥霍,我们在这里被割韭菜!”
“那我亲你一口,你下来。”南和谦贴着阿毓软糯的嘴唇亲了一口,阿毓又贴着他的嘴唇亲一口,恋恋不舍,要不是秘书来敲门,大概是一辈子都松不开啰。
色地说:“请大家不要激动,我是来和大家宣布,我和其他几位公司管理层经过商议,承诺我们所有的用户,无条件退款!”
“那是因为对象是我,如果换了别人,欠了你的钱,你不仇富吗?而且,是我们的责任。我可以理解啦。”
人群中有人大声喝道:“还款是按购入价还是实时汇率?这个得说清楚!不能让我们亏了!”
“第一次有男人为我打架出头。我真是受宠若惊!”南和谦哭笑不得,“但是以后不可以这么鲁莽。你是忘了自己怀着孩子?还当和平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