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别走。别走。
那些熔化的铅水浇筑到轻盈的灵魂之上,灼热而冰凉。那并非痛苦,却比一切痛苦都难以忍受。他几乎想要抬起手来堵住耳朵,可是他不能抗拒。
“真是奇怪啊。”随后Moth的声音响起来,“即使这样你仍然不怨恨他?即使你所有的命运都与他有关?”
在逐渐失去血色的脸颊上,青色眼睛闭上了。太阳xue上迸出的血管逐渐消退,嘴唇渐渐冰冷而惨白,如同花瓣在寒风中凋零。
“这真是了不起的勇气啊。”黑暗中甚至响了几声懒洋洋的掌声,“tell me, tell me Nolofinwe, a heart still break o's stopped beating,嗯?”
那领头的巨大座狼一口吞下了还在微弱搏动的心脏——于是彻底的寂静降临下来了。转瞬间满地血泊也被吸吮干净。他不再听得到那个呼唤他的声音,但是他知道那个声音还在那里呼唤。
别走。
“假如你肯怨恨他,不理会他的呼唤,咒语不会发挥作用的,你就可以回归亡灵之殿,获得永恒的安宁。”黑暗君主掣起了那颗头颅,冰凉的乌黑长发散落在他的手臂上,同时他假装惋惜地叹息着,“但是看哪,你始终不肯如此,Nolofinwe。或者你以为,这样就会使他不再用‘半种’来称呼你和你的家族?这样就会弥合你们之间的裂痕,像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一样?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智慧的’Nolofinwe?难道你不知道,他对你的憎恨是刻在骨rou、血脉,甚至灵魂当中的吗?”
青色眼睛睁开了。在苍白脸颊上,无血色的嘴唇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你错了,Melkor。我的路是我自己选择。”
“你真是一位可恨的Jing灵啊,Nolofinwe。"黑暗君主假装向他致礼,“但你也会是我的大门上一件出色的装饰,囚禁着至高王灵魂的头颅。”
“你是不会明白的,Melkor。”Fingolfin,现在是头颅了,平静地说,“因为你没有灵魂。”
但堕落的大能者发出嘲笑。
“你有,又怎样呢?如今它迟早会随着时光消磨殆尽。还是费费心,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我不需要。”Fingolfin用青色眼睛注视着他,居高临下的神态如同注视着什么微渺的尘芥。
Moth大笑着把他交给了炎魔之君。
“无论你多么清醒,多么坚决,多么顽固——结局都是一样。多么遗憾,我原以为可以把你做成我半兽人的头目。现在去我的大门上吧,你将在那里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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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ev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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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5-7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熊头来历就这样的分界线====
Feanor近日总是做着荒诞无稽的梦。在梦里他所能见的唯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唯有窸窸窣窣的碎响,如同鼠群经过荒草。他不明白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某一天的早饭桌上,Maedhros正在读一封信,信笺上的火漆封印提示它来自希斯隆的君主。Maglor无意中问道:“Findekano写了些什么?”
“他说他的——”Maedhros突然咽住话,不安地看向上首的父亲。Feanor安之若素,恍如未闻。
Maglor会心地点了点头,对他做了个口型。
叔父?
Maedhros也点了点头,随后微微摇了摇头。而他的弟弟再次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Curufin为幼子捉了一只小小的松鼠,并把它放在一个Jing巧的笼子里。Celebrimbor高高兴兴地捧着它到处走,扑到祖父膝上要坚果。Feanor递给这灰色皮毛的小动物一个胡桃,松鼠颤颤巍巍地用两只前爪捧着啃,那声音窸窸窣窣,像是什么小东西在荒草中穿行。
“动物吃东西的声音都如此。”Feanor微笑着说,“比如……”
他猛地住了口。
比如座狼啃啮血rou。
荒诞无稽的梦境击中了他。无边的黑暗和窸窸窣窣的声响——究竟是什么。
Fingon接到通报时,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蹩脚的玩笑。
“Curufinwe陛下只身前来?”他皱眉笑道,“你确定那不是Moth假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