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时候西里斯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现在就算不是凌晨也绝对已经到了午夜,外面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西里斯握起拳头,把那枚回形针在掌心展开, 塔没有时间也没有Jing力应付你们两个。 他掂量着这句话,同时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筹码。他相信吉迪翁说的,但他不像詹姆或者弗兰克,他是个赌徒,不是外交家。他解开了手铐,莱姆斯还是没有回应他。
西里斯打开了门。
西里斯站在草坪上。黑夜浓重的雾里,lun敦塔灯火通明。水泥地上的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原本洒在地上的银光也消失了。风吹动围墙内外的树林低yin浅唱,两只猫头鹰肩挨着肩栖息在树枝上,在入睡前欣赏这幅不同寻常的景象。有一扇门打开了,门铰发出吱呀的响声,西里斯立即锁定方向,于是看到莱姆斯穿过漆黑的夜向他走来。
西里斯向他跑去,却在要拥抱他的一瞬间停住了。莱姆斯低着头,西里斯捧起他的脸,才发现他左半边脸肿了。
“他们打了你。”西里斯难以置信地说,尽管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心底怒火上窜,他现在就能冲回塔打爆那些人的头——
莱姆斯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没事。 他说, 别做傻事。 莱姆斯说的每个字都好像回荡在他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如此奇特、如此美妙,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它。 我不会的。 西里斯小心翼翼地亲了他的嘴唇, 你感觉怎么样?
莱姆斯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有一点疼,我头有点晕。
我不是指这个。
然后他感到莱姆斯脑袋动了动,他温热的嘴唇移到他的脸颊,在颧骨的地方落下一个吻。这就是答案了。
你都告诉他们了?
是啊,名字、线路、固态向导素,我知道的全说了,但是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说要等抓完人再放你走,我当时就想揍扁他的鼻子。我真应该揍他的。
但是你忍住了。 莱姆斯的手臂环上他的背, 谢谢你。
这三个字几乎想让西里斯落泪,他感到另一种不悦从心底升起,于是他收紧了怀抱。
只能说我运气好。夜里死了两个哨兵,塔顾不上我们。
他感到莱姆斯僵住了,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讲如此瘆人的事,但莱姆斯又问, 还有别人死了吗?
听说还死了几个平民。那两个哨兵都没结合,能力失控杀了几个人,然后就自杀了。
他是问了几个护士才拼凑出来的故事,西里斯怀疑死去的是和他执行同一任务的年轻哨兵。
莱姆斯没说话,可能是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但西里斯没来由地感到后怕,他低头舔莱姆斯的颈侧,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衬衫。他想给他穿自己的衣服,但又不想断开这个拥抱,于是他紧紧贴着莱姆斯,想多给他一些温暖。
谢谢你保护我。 西里斯闭上眼睛, 谢谢你做的所有事。
他感觉肩膀热热的,可能是莱姆斯在咬他,也有可能是他哭了。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希望是因为莱姆斯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
你一直都可以这样做吗?听到我在想什么?
应该不会。抱歉我还没有习惯——
不准道歉。我愿意让你听见所有事。
莱姆斯嘴唇移到他的下颌,绽开一个微笑。天似乎亮了一点,刚才的两只猫头鹰也回巢安眠了,很快这里将聚集更多哨兵。
“跟我回家,好吗?”
莱姆斯松开手,退开一点好在熹微的晨光里直视西里斯的眼睛。他说:“好。”然后西里斯低下头,让莱姆斯牵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