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星看了一眼那位低着头敲敲打打一声不吭的男人,心想这里竟然是男人嫁给女人,还没转过一个念头呢,那位妇女主任估计觉得不过瘾,又随手指着一个方位说:“你们汉族人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像这位小帅哥,要是在我们这里呀也是赔钱货,不会做银腰带都嫁不出去的。”
被指着当教材的小帅哥唐楚星:······
他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看向对面,刚才还面无表情的人这时候笑的虎牙都出来了,还对他作口型:赔钱货。唐楚星盯着方焱看了好一会,在周围友好揶揄的笑声中有些出神,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下午快3点了怎么这天怎么还热起来了。
妇女主任说完了赔钱货又开始说回腰带上,“女人要下地干活外出养家很不容易的,这种银腰带能保护我们的腰,长期带着的话里面释放的银离子还能保护子宫和卵巢···”这越说到后面神情越骄傲,“所以咋们这里的少多里得妇科病的都很少勒。”
大家一边看着男人们打银器,一边听着妇女主任演讲,好些人被说动买了几个银器回去。身边的杨艺然就是,还拿着两只手镯让他选哪个更好看。最后人选了一只让村民包上,剩下的那只的被刘子琪买了,悄悄过来跟他说要带回去送给自己女朋友。
杨艺然抱着装好的手镯过来要送给他,被拒绝后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唐楚星还是说了该说的:“小杨,我在这里,我想要的话会自己买,既然是朋友,我也不希望你破费来买给我,你说是吗?”
杨艺然低头站了好一会,从袋子里又把手镯拿了出来戴在自己手腕上,抬着脑袋一脸明媚的笑,“既然是唐星哥哥选的,那就送给我自己好了。”
最后唐楚星自己也买了五个银碗回去,带回B市就当给团员的特产了。
晚上5点的时候,在充当礼堂的大棚前面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篝火,一共点了五堆,最大的一堆在中间,足有人高。村长和妇联主任带领着村民们招待客人用饭,这次分量不多,待会还有火番薯可以吃。工作人员端着早就准备好的蛋糕出来,周围的人帮忙唱生日歌,蛋糕上摇曳的烛火,在不远处篝火的映衬下显得充满暖意,让人一扫疲累。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从寿星蔓延到所有人,蛋糕最上层的奶油被抹的只剩下了蛋糕胚。最惨的就属常元洲,刚开始祸害了最多的人,结果被群起而攻之,衣服上脸上脖子上全是,被自己的经纪人带着下去换衣服洗脸还不忘冲那些人放狠话。
早在生日歌唱完的时候唐楚星就有意识的远离了人群中央,非常明智的躲过了刘子琪的第一波偷袭,慢慢退出了闹哄哄的人群,本想回到吃饭的餐厅看着别人玩,谁想中途遇到了拦路虎。
“唐哥,你就让我抹一下呗。”杨艺然笑的狡黠,突然指向一边“你看那边!”
唐楚星岿然不动。
杨艺然:······这人怎么就不吃这套啊
对面的人一计不成决定不走迂回路线,冲上来就想伸手,半途被他拦下了,唐楚星刚准备说点什么让人知难而退,肩膀被人拍了下,条件反射的转过头,脸颊一凉。看见在背后偷袭的人一脸得逞的笑,唐楚星咬了下腮帮子,觉得被戳的有些重,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方焱的手及时收了回去,在人脸颊边留下一块粉色奶油,在夜晚的暖风中飘着甜腻。
杨艺然盯着比他高小半个头的人看了半晌,粉色的一块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从他这里看过去像一个爱心的形状,他不受控制抬起没被抓住的手腕,手指从唐楚星脸上一蹭而过,将这块粉色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奶油在舌尖化开,是甜的。刚才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鬼迷心窍的上嘴了。幸亏他还有理智,知道这大庭广众的,而且他有预感,如果真这样做了,唐哥会生气。
站在唐楚星背后的方焱目睹了这一场,看向愣住的人,再打量了一遍那颗小白菜,只觉得这个杨艺然娘里娘气,脸色慢慢黑了下来,心气不顺直接开口道:“你是乞丐吗?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唐楚星回过神,放开了杨艺然的手腕,抽了张纸巾擦脸,声音伴着喧闹透着凉,“闹完了就回去坐着。”抬眼扫了两人一眼,用过的纸巾重新放回兜里。也没管后面两两对望的人,直接朝餐厅走去,脸上的粘腻让他很不舒服,觉得那一片皮肤都痒了起来。唐楚星一步不停的进了餐厅旁的厕所,洗完脸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才重新走出去。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刚才的玩笑偃旗息鼓,新的热闹开始登台。村里多才多艺的村民不少,多是自己的民族特色舞蹈,男女老少围着篝火手舞足蹈热闹非凡。村长家的扩音喇叭都拿了出来,这边的声浪汇入夏日的夜色又融进了虫鸣鸟叫,使得这片人声歌舞都自带野气,掩映着丛林竹海,渐渐飘荡开很远。
唐楚星静静坐着,享受难得的安宁和欢闹,第二次推开方焱递到眼前的蛋糕。这人不知道从谁那里顺来了一块李芷琪的生日蛋糕,还非让他吃。唐楚星解释自己不爱吃甜的也依旧不能让这个固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