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捏住顾淞拽着他的手,无情地狠狠推开,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车上还剩了几只小恐龙,沈嵘之犹豫片刻自己给送过去,其实就是担心小傻子的情况想再找借口去看看,走廊里就听得顾淞哭得撕心裂肺,到了现在顾淞念叨的只有吱吱两个字,太折磨心脏也太折磨他的自制力,沈嵘之停住了脚步,只将小恐龙交给路过身边的工作人员。
回到家里那份莫名的窒息感才稍有缓解,沈嵘之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直奔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拉上厚重的窗帘,他的身体已经酥软到使不出半分力气,这就是性瘾的可怕之处,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也没有什么刺激源,他就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性欲高涨。
沈嵘之床头有个带锁的抽屉,里面有各种情趣用品,带着对顾峥的幻想,沈嵘之深深堕入情欲的深渊。他一共做了三次还是四次自己也记不清了,最后一次高潮异常艰难,精液稀薄得几乎像是清水,湿濡的床单上凌乱的摆放着跳蛋按摩棒等道具,沈嵘之爽到几乎虚脱,终于得了片刻安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然后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因为拉着窗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声音沙哑到不像是自己的,沈嵘之甩了甩钝痛的脑袋,听着电话那头跟他说,顾少爷不见了。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什么叫做不见了?!满身狼藉也顾不上收拾,沈嵘之立刻驱车赶去疗养院。
偌大的豪华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小恐龙一字排开放在床头,唯独少了个绿色中号的,护工跟在后方磕磕巴巴地解释,本来一直都在门口看着的,就去上了个厕所,真的,就去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
沈嵘之面色铁青,问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护工支支吾吾,院长跟着打马虎眼,沈嵘之听着不耐回头不带什么情绪地睨了他们一眼,“少给我整有的没的,说实话!”
沈嵘之到底是道上混过的人,护工和院长感受到的都是赤裸裸的杀气,哪里还敢含糊,“就,就三个小时……本来想找着了就不用惊动您……”
“废物!!”沈嵘之鲜少将心底最直白的看法表现出来,这会却已经自乱阵脚,顾淞要是真的自己跑了还好说,沈嵘之怕的是顾家的人找上门来,虽然他已经做得很隐蔽,但是谁能保证?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呢!三个小时,已经三个小时了,如果真的是顾家的人,顾淞说不定是现在连尸体都冷透了……
心脏一阵尖锐地疼,沈嵘之近乎失控,“监控呢!看了没有,人去哪里了?!”
“看了,没走电梯,从紧急逃生通道走的,那里一楼有个监控死角,所以,所以不确定后来往那个方向去了……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有找到……”
“他一个人?自己走的?”
看院长一个劲点头,沈嵘之不能说放下心来,却也是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被顾家带走的就好,按照着监控上顾淞走过的路径寻过去,顾淞是从西门出去的,往左边可以上公路,往右边就是去后山了,沈嵘之略一沉吟,如果顾淞想回家的话,应该是朝有灯光的大路走可能性比较大。
沈嵘之驾车打着双闪一路缓慢开过去,每隔三五秒就唤一声顾淞,疗养院建得偏远,空荡荡的四周总能送来回声,沈嵘之却没听见一丁点儿其他动静。
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时间越久沈嵘之越绝望,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把小傻子弄丢了,沈嵘之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寻了两个来回沈嵘之明白这样漫无目的寻找下去不是办法,将车停在马路边,脑袋抵上方向盘,沈嵘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淞是个小傻子,他想回家,沈嵘之早上带他来因为堵车所以绕行了另外一条稍远路,算上顾淞失踪的时间……沈嵘之深吸了一口气,他真的已经孤注一掷。
开到他估算的地点下车步行,沈嵘之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却还是锲而不舍唤着顾淞的名字,初秋的夜晚已经开始显凉,忽地伴随着草丛簌簌地响声,沈嵘之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吱吱……
猛得精神一震,“顾淞?顾淞!”
小孩的声音是从路牙下边传来的,沈嵘之翻过围栏,顺着斜坡滑下去,终于看见了他找了一晚上的顾淞,小傻子脸上被泥蹭花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鼻尖通红冻得瑟瑟发抖,怀里紧紧搂着一只小恐龙。
沈嵘之又喜又怒,既心疼又心酸,百感交集这瞬间却只想好好数落这个熊孩子一顿,一边跑过去一边就是骂,“你瞎跑什么!长本事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听话!”
顾淞刚刚早吧眼泪哭干了,周围黑黢黢的到处鬼影重重,无论他怎么求救叫喊都没有人来,看见沈嵘之哪里还有其他念想,哇得一声只是哭,除了哭没有其他办法能宣泄他的委屈害怕。
沈嵘之健步上前,什么都没想直接将小孩紧紧搂入怀里,顾淞哭得乱七八糟,“吱吱……吱吱我好害怕……你为什么不要我……我不想要小恐龙,我想要吱吱……吱吱,吱吱坏,我好害怕……呜呜……”
沈嵘之的心悬了一个晚上,差点没被他吓出心脏病来,此刻的感觉就仿佛是心口缺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