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富得意的点点头,李勇看着缩卷在地上的习来,不甘心的抽了他几鞭子,对李金富道:“收拾东西,称那些野蛮村民还不知道,我们这就走。”
“把这门锁上!”李勇一家匆匆收拾东西,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往城里跑。
习来忍者剧痛,用力推门,门从外边已经被锁上,他推不开。
习来大喊着:“李叔!婶子!!!在家吗?帮帮我!!帮帮我!”
李大叔下地里去了,阳阳在李大叔家等了许久,自己回家了,发现习来被锁在棚屋后,哭喊着叫来李大叔,习来已经没有了力气,声音沙哑,神情恍惚一直喊着:“帮帮我!帮帮我!”
“来来?!你在哪?棚屋里吗?”
“李叔,我在棚屋,他们抢了东西,把门锁了,我出不去!”
“叔马上放你出来,别着急。”
李大叔找来工具,撬了门锁,看到地上的习来满头鲜血,吓了一跳:“这李勇,真是畜生,来来,我们去村卫生所,你忍一下。”
“叔,帮我报警,他们把爷爷的东西全抢走了,我要报警。”
“好报警,我们这就报警。”
习来被送到卫生所,李大叔用村里的广播喊着:“乡亲们,乡亲们,我是李木匠,李勇一家打伤来来,抢走李老头留下的东西,我已经报警了,大家帮忙,发动在外的人,将他们尽快抓捕回去。”
消息一出,全村人沸腾了,婶子们有空的主动前来照顾习来,习来失血太多,心里想着爷爷留下的话,想到即将离去的倾风,急火攻心,竟昏了过去。
在村民提供的线索下,在城里胡吃海塞的李勇一家,很快被抓了,经过一番查实,他们还是在外地犯了罪的嫌疑犯,这一次更是人赃俱获,被关进了班房。
习来醒过来,已经到了凌晨,他手上挂着药水,脸色惨白,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十多分了,阳阳双眼肿的像核桃,趴在床边。
习来拔了针头,把阳阳抱起放床上,匆匆向村头跑去,安静的村道上,白衣少年踉跄的奔跑着,哒哒哒的跑步声,惊的家狗一阵乱叫。
“砰砰砰!”习来按动门铃得不到回应,焦急的拍着大门,院子里一片寂静。
他爬上花墙,跌落在墙角,房子里的灯没有亮,习来打开房子里所有的灯,跑上二楼,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笑着叫他‘小孩’的人。
东西几乎没有动过,只是人不在了。
“呜呜呜~~~”习来抱着膝盖,坐在墙边呜呜大哭,他没有倾风的任何联系方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哭够了,走下楼,楼梯口散落着两张画和一张画纸,习来捡起画,发现唯独少了那张他写了字的画。
画纸上在‘倾风’二字下,被添写了两个狂草字体‘习来’。
墙边放着那箱雕刻刀,和青青的小背包。
打开箱子,只缺了他刻了兔头的手柄的小刻刀,其他都在。
这是倾风留给他的。
帮佣婶子进到院子,被狼狈的习来吓一跳,他额头抱着纱布,还渗着血,脸上、手上除了淤青还有刮伤。
“来来,你别吓婶子,你不好好在卫生所养伤,跑这来做什么?”
“婶子......姑姑和倾风,他们走了。”
“对的呀,小姐给我打的电话,我就是过来收拾的。”
“电话?!!!”习来突然抓住婶子的手:“婶子,把你电话给我,我还没有和倾风道别 ,我想打个电话给他。”
“好,好,你打,别急哦,婶子去收拾,你慢慢打。”
习来颤抖的寻找姑姑的电话,拨打过去,电话一直在通话中,直到第二十六次,电话终于传来等待声,仅仅两三声,习来却感觉等待了许久许久。
“姑姑!我是习来!”电话刚接通,习来就迫不及待的说话,害怕下一秒被挂断。
“来来?!”
“姑姑,是我,我在别墅,你们道哪里了?对不起我有事,来晚了。”
姑姑听得出习来的哽咽,看着躺在身旁沉睡的倾风,她调整了声音:“来来,是姑姑没有能等你,谢谢你给小风的温暖陪伴,姑姑会照顾好小风,你放心。”
“不是,姑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在哪?等我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不,来来,你的心意,姑姑没办法替小风接受,小风一定也不会接受的,你好好的,等小风好了,我们来看你......”
“姑姑!我求你,我不会让倾风知道,就让他认为我想陪着他,行吗?”
“来来,倾风已经太痛苦了,不能让另一个人在承受这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