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尖略微动了动,接着便再度冲撞起来。
裴吉头痛欲裂。
他恢复清醒时,身下的人已经彻底昏睡过去。屋内,床上都是一片狼藉,安锦素白的身体更是惨不忍睹。裴吉抱着亚兽进到隔间,打来热水给对方简单擦拭了一番,又将屋内简单清理后,顶着未亮的天色便跑回了家。
没有任何的心理满足,他整个人充斥着羞愧与悔恨,回忆起自己的所做所为只觉得不齿。
他把他心里最美好的一小块玷污了。以最低俗,最恶劣的方式。
他同样想到了那声如同叮咛的“雷尔”,那一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念头消失的太快,抓不到一丝尾巴。
快赶到家门口的时候,正撞见凯因叔叔从门里出来。这人是个老不正经,离远便嗅到了裴吉身上的味道,痞痞地笑了,在他头上糊了一把,
“出息了啊?”
裴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你等你爸怎么治你。”叔叔笑得更厉害了,朝屋里喊了一嘴,
“雷格,你儿子长本事了。”
祭司养的两只喜鹊在窗外上蹿下跳,虽然有些吵闹,但至少不会让安锦独自沉寂在静谧之中。不适感已经从身体中撤去,他机械地清扫着室内,摆正了一些被撞倒的、不易察觉的小巧玩意,把清洗后的床单晾在后院。
木门外依稀能辨认出有个成人的身影。
副族长还算礼貌地敲了敲身前的门板,
“谈谈?”
亚兽无意识地打了个颤。
“这是场意外。”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记在心上。”
雷格嘲弄地冷笑了一声,眼底多了几分锐利。他似乎想捏住亚兽的下巴,但临近时换了个方向,搭在了对方肩头。
他垂下身在安锦耳边轻声问道,
“我只是听说,你昨晚高潮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雷格是由安锦带大的。
他们小时生活在一起,长了自己五岁的安锦自觉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这份亲情在日益相处间慢慢变质,可值得玩味的是先放手的居然是一向乖顺的亚兽。不知内情的母亲曾埋怨过雷格不念旧情,说小时候安锦待他不薄,成年后却把人家赶走。他反驳道是对方自己离开的,母亲则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说话,
“那个聪慧又敏感的孩子,如果你没有暗示过,你觉得他会离开吗?”
年幼的雷格对于不接受自己爱意的人充满抵触,报复都是幼稚且可笑的。成年后他已经不会再同过去一般偏激,日常间偶然的碰面也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可他们彼此心里清楚,过往带来的痛苦就像冰川下的深渊,难以磨灭又无法割舍,冲突的引信一直等待再度点燃的时机。
“你别过来!”
在某些方面来看,拥有自主意识的个体总是矛盾的,他可以对他人避之不及,但情况相反时,阴暗面助长的自尊和不甘会让一切朝更糟糕的境地变化。在多年前是如此,在现在亦是如此。雷格捏着亚兽的肩膀扣在墙上,说不上是厌恶也谈不起是怨恨的情感吞噬了他的理智,几乎不需要思索,那些恶毒中伤的话便传到嘴边、可又被生生吞回肚子。
他不想将那些东西还算体面的外壳撕开放在亚兽眼前,他们之间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稍微平静下后他收回了手,却反过来被亚兽搭住了小臂。
“你……我、我,”安锦扭过头,未被束缚的翅膀遮在脸前,大滴的泪从脸颊滑落砸在地上,
“我发情了……”
雷格是被扑倒的。
他短暂地愣住了几秒——就在这段时间亚兽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雷格没作防备,后脑勺撞在地上的闷痛让他头脑有一瞬的空白。等他回神,安锦已经扯开他的裤子,翼角撩起自己身上松垮的睡裙,柔软的腹部贴着自己半勃的性器,毫无章法地磨蹭起来。亚兽眼神迷乱,濡湿的下体压在雷格腿根,异样的温度一点点沾染过来。
控制住失智的亚兽算不上费力,但很明显对方的情况并不是普通控制可以解决的。雷格任由对方胡天胡地地作了一通儿,性器顶端也泌出几滴精水,涂在亚兽雪色的肚皮上淫糜得有几分圣洁。他想着草草了事,却没见安锦状况减弱半分——对方甚至蜷着身子缩到他腿间,张嘴含住了那根东西卖力地吸吮起来,试图榨出兽人全部的精液。雷格头顶青筋暴起,最后闭着眼骂了句脏话,待安锦直起身子时抬手捏住亚兽的脚踝、朝上勾起了他的腿弯,借着起身的力气将人掼在墙上。趁亚兽迷迷糊糊之际没好心地剥开那人湿透的内裤底部,将性器操进了那个紧致的入口——雌穴前不久刚被开发过,湿热,邀请人再度闯入。
难以言喻的舒适,甚至可以称得上契合。他熟悉眼前的这具胴体,乃至肌肤的每一寸,是过去里好多个日日夜夜残存的肉体记忆。
亚兽胯间的性器已经射过几轮,早就疲软地垂下,湿粘的内裤挂在腿心,被挤压出的淫液染成近乎透明的颜色,渐渐阻碍起抽送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