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就咱俩这关系，我可以不经过你同意亲你吧。
所以他搂紧了陈立，心里说，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陈立将来打算离开这座城市……至少此时此刻，他想跟他一起去，他不舍得让陈立一个人去任何地方。
陈立：…… “我自己买的。”
“那我能问问，她现在为什么不关心你了么？”朝汐爬到床上，从后边儿抱住他宽厚的肩膀，脑袋搁在他颈窝里，“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 或许也就只有朝汐能听他说些心里话了吧…… 陈立叹息说：“因为我知道我爸出轨……但是没有告诉她。”
朝汐：“……” “但你当时肯定很害怕吧，所以才不说。” 陈立没说话。 朝汐是最能理解害怕这种情感的，他这个人怕的东西很多，他也知道亲人离开是什么滋味儿，他知道了陈立心里这么多苦，他想陈立以后都能开心，他想对陈立很好很好。
“可你上回在我家也睡得挺好的。” 陈立还没说话，他自己就兴高采烈地回答：“那肯定是我的功劳！”
朝汐像个大功臣一样下午拉着俩行李箱把陈立给领回来了。 程起还趴在桌上红眼睛。 陈立真的吃了一惊。 “别理他，刚又被甩了。”
“吃了来的。”朝汐拉开椅子长叹一口气，“我舒服多了。”
他是太高兴了，他以为他和陈立真的好了，他激动得停不下来，所以一回来就抓着另外两个可劲儿聊，黄问枫都感觉到他那快要升天的好心情，就没跟他计较。 他看陈立精神也不错，也以为他们已经好上了。 第二天他们一块儿上课，进教室前朝汐拉着陈立问：“你昨晚睡得好么？” 陈立看了他一眼：“挺好的，怎么了？” “哦，你是不是认床啊？所以一回来就睡得挺好的。”
“怎么了？”陈立偏过头。 朝汐飞快地在他嘴上碰了一下，快到只有一个瞬间。 陈立愣着看他，耳根迅速泛红。 他们虽然是坐在角落里，但他不知道班上有没有人看到。 但朝汐就像是没有脸皮一样神色镇定。
“又被学姐甩了？一天几回啊？” 黄问枫理智地没问他们细节。 也没什么好问的，俩人连脖子都不遮一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寝室，明显没把他跟程起当人。 “吃饭了么？”
陈立真像个小孩子，离不开大人。 陈立想了一下午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某天上课，朝汐趴着玩手机，陈立的手机就在他旁边儿的抽屉里，忽然震了一下。 抽屉空间黑暗的，屏幕上的亮光就更加明显。 屏保不是他的了。 是手机自带的壁纸。 上边儿的微信消息提示更让他发毛。 居然是常思洋发来的，第一行字是：那说好了，下个月底我来找你... 找陈立干什么？下个月底又没有假，他是就周末两天还要特意回来跟陈立见面……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下课了他直接抓着那个手机递给陈立，酸溜溜地说：“壁纸改回来。” “……改什么？” “原来用的什么改什么，我看着你改。” “……”好吧。 陈立说：“那你来挑。” 朝汐伸过脑袋下巴压在他肩头，看到他相册里，生气的，开心的，打瞌睡的，各种各样的自己，大部分都是偷拍的角度，很多都只有一个后脑勺。 还有一些根本都没有拍清楚，他整个人在空中颤抖到模糊。 根本就没有一张适合做壁纸的。 这样陈立都舍不得删掉。 他止不住心软。 “陈立……”
“昨晚还内疚得跟个娘儿们似的直哭。” “老黄你什么意思！”朝汐拿纸巾砸他，然后扭头对着程起，“程起你看到了，跟我学学，哭是没有用的，得跑着去把人追回来。” 老程坚强地哭骂：“就他妈你懂！”
陈立：“……可能吧。”
但睡衣真的没法解释，翠绿翠绿的。 陈立在外边儿吹完头发，进来就看见他对着自己内裤挑挑拣拣，企图从里边儿挑一条顺眼的。 “诶我说，你的睡衣都是你自己买的么？是于妈给你买的吧。”
“我真的不想承认你审美有问题你知道吧。” 陈立笑了下：“那是我小时候穿的款式，我妈给我买的。”
……”他也叫着朝汐的名字。 “陈立……啊啊……你快干死我了……” 他们面对面，朝汐抱着陈立的脖子，陈立咬着朝汐汗湿的肩膀。 明明心和身体都离得这么近……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上午十一点，他们俩才洗完澡，朝汐打了个呵欠光屁股裹毯子坐床上，脏掉的内裤不能穿，他想干脆拿条陈立的四角裤穿算了。 不过陈立的四角裤是真难看。 他睡衣也挺难看的。 四角裤他还可以用陈立那家伙那么大，可能一不小心就会从三角裤衩里漏出来来强行解释。
“没事，我小时候就觉得不好看，但是我妈喜欢。”
朝汐：“……”你逗我呢吧？
第17章 相册
朝汐一愣。 他怎么怎么都能提到没开的那壶，马上就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