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安多米达说。“而西里斯最大的弱点,当然了,就是他的冲动。他心血来chao想干什么就会去干。他不习惯质疑他的冲动,或者这冲动是从哪儿来的。就好像他从没长过这块肌rou。他简直是夺魂咒的完美目标。”
“那他能学着去破解吗?”
“需要时间。”安多米达说。“但我恐怕时间是他目前所没有的,因为他们会赶在那之前就强迫他回去。你们注意到了吗,现在他接受的指令都是伤害他自己的。他还没有攻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对吗?”
“对。”詹姆说。
“那是因为如果要他攻击你们,就势必违背他的天性,”安多米达说。“他的忠诚。他的保护欲。这不禁让我思考,施咒的这个人可能对夺魂咒并不熟悉或无甚经验,但却是Cao控头脑游戏的高手。”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了?”莱姆斯说。
“我有我的猜测,”她说。然后先发制人地举起手。“但那不重要,”她说。“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咒语是谁施的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儿是安全的,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回去。”
“好吧,”莱姆斯说。“有没有其他办法——”
“还有一种可能,说服施咒者主动停手。”安多米达说。
“你觉得这可能性有多大?”詹姆说。
“还是头脑游戏,”安多米达说。“我们需要一个外交技术高超的中间人,深谙纯血家族处世之道——”
她看见了他们满怀希望的小脸。“别看我,”她说。“我再也不会踏进那房子一步。”
“安多米达,”莱姆斯说。“我们真的没时间了。”
“他们不会饿死他的,”她说。“绝食很快就会停止,这一点我很肯定。”
“雷古勒斯也是这么说的,”詹姆说。“但他和你都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他挨饿。如果你们亲眼看到他有多惨——”他越说越气。“我连一天都看不下去了,更不要说一周。我发誓万不得已我会自己护送他回去!”
“那不就正中他们下怀了么,”安多米达说。“我是在那个家里长大的。相信我,我懂。这是权力的游戏,他们只是虚张声势。”
詹姆摇摇头。“如果王牌都在他们手上,那就不叫虚张声势。”
“你知道吗,”莱姆斯说。“我受够了。”
“什么受够了?”安多米达说。
“你,”他说,“我父母。他父母。”他指了指詹姆。“对不起,哥们,”他补了一句。“你们都说你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忙,但你们想的办法一个比一个更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安多米达。我不是故意要拿你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