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可发了信息之后忐忑的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信,有些泄气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下铺的哥们嘴里喃喃着不知道是谁的名字,乐可只听清了“cao死你,小婊子,cao死你,天天勾引老子……”等话,乐可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老大梦里这么粗暴。明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乐可却平白身上多了几分寒意。
“又不回我信息。”乐可戳了戳手机,老旧的手机信号不好,版型也旧,乐可早就想换一种了,可惜一直没钱,他头上的小卷毛颤颤巍巍的竖起来几根,又被他一把薅下,等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一下,“晚安”,是那个叫谢允的男孩子发来的。
乐可平白得到一种安慰,高中生玉白的脸庞浮现出笑意,他轻声对着手机,像对着夏日的一个梦,说道“晚安啦”
老大最近很不对劲,或者说他觉得老四很不对劲,明明以前都是很普通的哥们一样的感觉,但自从昨晚上或者更早,他看着老四,带着眼镜还是看书蹙起的眉头,都觉得他在勾引自己,尤其是喝豆浆的时候,当豆浆白沫粘在嘴边像啤酒上打磨过的青烟的雾,粘在一个高中生的面庞时,老大觉得自己被引诱了,并且他觉得不止自己一个人被引诱了。
于是他开始刻意疏远老四,但在晚上的时候,老四却总是不听话的入了他的梦,穿着刚好遮住tun部的男友衬衫,咬着袖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nai白的皮肤和樱桃一样的ru头,欲说还休的看着他,嘴里吐出半截舌头,然后轻轻的叫他的名字 。
老大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于是他在梦里对老四为所欲为,白天醒来总感觉怅然若失。
老二觉得最近宿舍里感觉好像不太对。具体表现为老三和老大看着老四的时间多了,并且他总感觉他们有一股欲求不满的气息。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平日里片看多了都懂,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老二觉得他们宿舍还是单身久了。
最近老二打游戏匹配到一个很厉害的队友,刚好还是他一个地方的,一问,人家还是一个大学的,一来二去两人熟了,老二才知道人家叫谢允,家里有点钱,是搞艺术的,有一天在聊天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线下见面,老二一看时间,正巧就在这周末,老二心想,谢允是搞艺术的,应该认识很多妹子,干脆跟宿舍里的人介绍一下,省得他们天天在他眼前发春。
谢允意料之中的同意了。
乐可听说老二要介绍一个朋友给他们,时间就约在周末,很抱歉的表示自己可能去不了了,因为要去兼职做家教,老二心很大的嚷嚷着太可惜了,没看见老大怔怔的神情。
乐可今天穿的短裤,因为比较热,他甚至想把上衣再穿的短些,车上人很多,热气扑面而来,乐可被热的一阵恍惚,就感到一双手在身上游走,他吓得直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社畜一样的中年人,拿着公文包挡在面前,色眯眯的看着他,乐可生理性的觉得不适,刚想离他远一点。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车的男人声音都粗了起来,又有手向他伸来。
“滚”乐可向后退了半步,退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他听到男生的话以为叫自己滚,刚想说声对不起,就看见谢允一脚踹开一个想要拉扯自己的大汉,压低眉眼,带了几分戾气,“别动他”,说着把乐可扯到一个座位坐下,自己站到一旁。
乐可这才注意到车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粘腻的声音响起,谢允头都没抬一下,像不经意的转了转手指,乐可发现谢允的手上有几把小刀。
车里安静了下来,在谢允甩出刀来,见了血之后,谢允面色平淡的问了问乐可什么时候下车,去哪,便非常自然的说道“我刚好有亲戚在哪,我们一起下吧。”
花臂男眼馋的看着谢允的脸,伸出蛇一样长的舌头色气的舔了舔,推开挡着面前的不敢吱声的人,想把手搭在谢允肩上“我说,小兄弟,你这刀玩的不错,只是美人还是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话没说完,他捂着眼睛失声痛哭,“贱人,我的眼睛”,谢允转了转插在男人眼里的小刀,微笑着说,“我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我,尤其你长这么丑。”说完拔了刀,把男人踹晕了过去,车里竟没有一个人动,谢允拿出几百元,放进男人手里,也不管他拿不拿的住,“医药费“,他说,“拿好了”
公交车上的小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新闻,三名男子尸体被发现在一处巷口,滋滋啦啦一会,新闻不见了,又是一些色情广告。
谢允去拉乐可的手,乐可吓得浑身冰冷,等下了车,他再回想车里的事,只记得有人摸他,还有……
他看了看旁边的谢允,他好像看到了月亮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