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睡觉前,即使不是产科专业的傅臻也能确认他确实到了卸货的时候了——他见红了。
路修远看他半天不出来,敲了敲门。
“阿远,和你说个事……我见红了。”
“……”
还没等路修远说出什么来,傅臻又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睡一觉明天早上去医院,别看我了,赶紧睡觉。”
“别胡闹,穿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真不用,我这还没规律宫缩又是头胎,说不定一礼拜以后都没发动。”傅臻说着戳了戳路修远,“路大院长上学的时候也学过的。”
路修远无奈的看着他,“我上学的时候还学过指捡,去产科轮转的时候成绩还挺好老齐还想把我要过去当产科大夫呢。去躺床上让我看看。”
傅臻乐着看他,“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你现在只能是个蒙古产科大夫了。”
路修远洗了手,给他指捡了一下发现宫口还一指未开,感觉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只能说:“宝贝,咱们产科没生在产房可是算事故的。你这要是连病房都没进,生在家里那就是我的严重事故了。”
“知道了路大院长,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出过事故。”
整个孕期傅臻没有睡过一天完整觉,到了要生产了却出乎意料的一觉到天亮。
傅臻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就感觉到一阵强烈而持续的宫缩。
“呃……”他忍不住呻yin出声,整个腹部像缩成了一个铁球在往下坠,腰椎和脊椎也和肚子连成一片疼了起来。傅臻闭着眼睛,感觉到旁边的人伸手抚上了他的腹底按摩,这一下正好按到了膀胱,一股尿意直冲头顶,差点就没忍住。
“啊……阿远,别碰我,啊……” 傅臻想撑着床起来,可是体位的改变也刺激着下面,他简直要哭出来了,“厕所……快,快扶我去,呃……”
路修远一下明白了,孕晚期胎儿下降压迫着膀胱,本来就容易尿频, 更何况一夜没醒睡到现在。傅臻被路修远小心翼翼地扶下床,虽然动作已经十分缓慢了,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胎儿随着重力被挤入骨盆。
“呃……“傅臻都不知道这一声溢出的呻yin到底是因为酸胀的膀胱还是被硬生生分开的耻骨。他想托着一点肚子却觉得一碰就要尿出来了,不托着感觉肚子坠在双腿之间连步子都迈不开。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间,脱下睡裤,却怎么也上不出来了。路修远看着傅臻脸都憋红了下面却没有半点动静,赶紧说:“宝贝你可别这么使劲,我给你揉一揉,忍一下。“说着用了点力气按摩着腹底。傅臻被刺激的双腿发软,要不是路修远扶着就要跪在地上了。过了一会,终于淅淅沥沥的尿了出来。
“刚才是不是宫缩疼醒了?”蒙古产科大夫路修远十分清楚自己爱人的动静,“赶紧换了衣服去医院,这次没什么借口了。”边说着就打电话叫司机。
偏偏早上的难受中缓过来的孕夫本人傅臻不怎么上心道:“诶,哪有这么急,头胎生得慢。上次我们科内谁谁生了两天,每个同事都去围观,我可算了吧。吃了饭也来得及。你叫司机干什么……嘶……”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宫缩袭来。
路修远都被傅臻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弄的无可奈何了,按着他腰肌和发硬的腹部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开车,来呼吸,呼气……”
路修远又检查了一下,发现宫口刚刚开了一指,宫缩半个小时一次,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由着傅臻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又吃完早饭才出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