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死了。
两个人收拾完毕准备出门,严问峰的西装有些皱,他毫不在意,程隽云没忍住说:“你也不带几套换洗衣服来,每天早上出门都穿脏衣服。”
严问峰的思维却很跳跃:“程老师是在邀请我同居吗?好啊好啊!”
……“明明是你,每天晚上都非要赖在我这里睡。”
“谁说的,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要我进去的。”
程隽云懒得和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掰扯,出了院门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香槟色的卡宴,蒋燃见他们俩出来立刻从驾驶座上下来,微微鞠躬问早。
严问峰揽着程隽云的肩膀点点头说:“我陪你们大嫂走路去上班,你等会儿来幼儿园门口接我就行。”
“什么大嫂,你瞎说什么。”大清早的又臊得程隽云红了耳朵。
蒋燃那声“大嫂早”硬生生被憋回去,一脸职业笑容:“好的严总。”
初冬的清晨空气都含着冰一样,严问峰穿的少,他天生也不怕冷,年轻气盛一身火气,程隽云裹着大衣还不算,出门前戴上了一条深蓝色的粗针围巾,两只手缩在大衣口袋里不愿意拿出来。
严问峰想搂着他走,程隽云死活不愿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两个人并排紧紧贴着走,严问峰的手伸进了程老师的大衣口袋,手指相交地扣住。
这个点路上行人不多,程隽云走在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对的路上,手被包在另一个人温热的手中,突然有点恍惚。
走到常去的早餐摊子前,程隽云请严问峰吃鸡蛋灌饼。
本来以为这样养尊处优的黑帮老大不会随便吃路边摊的东西,没想到严问峰乐呵呵地接过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和程隽云一起边走边啃,手还紧紧扣着他的。
程隽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呢。”
“……都和你说了,金尊玉贵的那是阔太太,”严问峰眼珠子一转,含笑侧过脸去望着他:“你以后就是严家的阔太太。”
“……”程隽云躲开他的视线:“不知所云。”
“等你当了严家阔太太,想吃路边摊,我就给你捆一个——不对,请一个专门做路边摊的师傅,在家里给你支个摊,用新鲜的食材给你做。”
“那还叫什么路边摊啊!”程隽云忍俊不禁,严问峰见他笑了,目的达成,心里也美滋滋的。
不知不觉快到幼儿园门口,程隽云要把手抽开,严问峰不让,两个人又在街边树下拉拉扯扯了一阵子,严问峰飞快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程隽云两颊飘红,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别在这大街上乱来啊。”
“怎么了?我亲我老婆都不行吗?”
“昨天我下车你拉我拿一下,都让我同事看见了,还以为我被黑社会追杀呢。”
“……”严问峰一脸黑线:“有我这么帅的黑社会吗?”
程隽云强忍着笑,抬手捏了一下严问峰的耳垂:“也不怪人家误会,你看你天天穿一身黑。”程隽云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严问峰到底多少岁。
他问严问峰,后者撇撇嘴想了一下,“二十五。”
程老师眯了眯眼:“骗我的吧?”
“谁骗你了?我真的二十五。”他生日在下半年,过了生日就是23周岁,马上过了元旦就是24岁,四舍五入虚岁25岁,没毛病。
程隽云看严问峰那样就知道这个答案有水分,只会大不会小,反正他大概也猜到这人很年轻,只要成年了就行,别的他也不计较了。
“二十五就二十五吧,你天天穿的跟四十五一样,我跟我同事说你是我表弟,人家都不太愿意信。”
严问峰有点头大,他因为应酬和生意往来,高中毕业就开始穿成套的西装,不然镇不住场面,他的衣服都是秘书买,全是黑色系的各种西服衬衫。
如果程老师看腻了,换换口味也可以。
心里有了盘算,嘴上还要逞强:“你干嘛跟别人说我是你表弟,你直接说我是你老公不就行了?”
程老师抬手就是两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
两个人黏糊了一会儿,程老师就进幼儿园去了,走进去还不忘回头冲严问峰嫌弃地挥手让他赶紧走。
程隽云一向来得早,今天即便是和严问峰说话耽误了一会儿,也离开园还有二十分钟,其他同事都没到,阳光洒在四处充满童趣元素的幼儿园里,程隽云的心情雀跃起来,直到看见慈祥的老园长坐在教师办公室窗边的沙发里看报纸,手边一杯热茶还在冒热气,听他推门进来,抖开报纸看他,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还有一点揶揄。
从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幼儿园大门。
程隽云脸噌得红了,腼腆地冲老太太笑笑:“园长今天来这么早。”
“老年人觉少咯。”园长笑意不减,看到程隽云一脸的不好意思,也不逗弄这个年轻的后辈,看报纸的神情里多了一些愉悦。
程隽云飞速换好工作服,逃跑一样地拎起拖把去教室拖地,脸上温度直到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