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没有回话。他还没有正式地和哈利结束,但他之前确实非常不想再见到他。现在,他几乎就要失去哈利了,德拉科也不再确定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威胁是怎么回事?”韦斯里继续说,“有五个证人听到你说的话,‘你进去,你肯定会死。’这句话似乎更有分量作为证据,不是吗?”
“那不是威胁,那是警告。”德拉科几乎要大吼。“整个情境都很奇怪,就像是之前雷斯垂得安全屋的案子。前门上有一模一样的诅咒。我告诉他,为了他的安全,他不应该进去。”
“那你认为他的生命有潜在危险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再多劝他?”
德拉科双手甩到半空。“难道你没有试过劝说那个固执的混蛋去做他并不想做的事吗?”他反驳。“该死的,和他辩论就像是试图从大白萝卜里榨出汁:不可能,还没意义,而且到了最后唯一想哭的人是我!”
韦斯里后退半步,被德拉科的爆发吓了一跳,德拉科抱着手臂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哈利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着,我知道我搞砸了。他受伤是我的错。”他接着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我承担所有责任。他激怒了我,我没办法理智思考,有点分心,哈利很可能会因为我的分心而死在里面。但我没有想要杀他。”
韦斯里点头。“我相信你。哈利也相信你。你不会杀人,马尔福。”
德拉科感觉他的怒火又开始升腾。他咬着牙克制另一次爆发。“很好。波特认为我不是杀人犯。如果他得到这个结论不是以欺骗我为前提,那我会非常开心。”
“马尔福。”韦斯里轻声说。“哈利从来不觉得你有罪,从最开始起,他都认为你是无辜的。”
这句话就像是往德拉科脸上扇了一巴掌。“你知道他在调查我!”
“我知道。”
韦斯里的语气那么平静,那么无所谓,让德拉科想往他愚蠢的雀斑脸上揍一拳。“那你也不告诉我?你难道不觉得,‘噢,德拉科的男朋友在调查他的谋杀案,或许他应该知道这件事!’Cao,韦斯里,我以为我们是…”他的声音渐弱,因为他不知道他和韦斯里是什么关系。肯定不是朋友,但要比‘点头之交’要好。
“我没有资格告诉你这件事。”韦斯里说,还是非常惹人讨厌的平静。“你应该从哈利那里听到这件事。”
“好吧,我并不是从哈利那里听到的这件事,对吧?”他回答。“我竟然是从…我在…”德拉科没把话说完,但脑子里的碎片像是拼图般拼凑在一起。星期二那天哈利的焦虑,那天晚上他们疯狂的性爱,还有之后在浴室的口交。哈利说晚饭后再和他谈的事。“他本来是要告诉我的。”
“他本应该早点告诉你,但他说他想先让你过好生日。”韦斯里说,然后叹气。“说真的,他就不应该和你开始这段感情。说实话,我很惊讶你竟然也不管不顾了。哈利的自制力向来并不牢靠,但我以为你会更懂得其中的风险,更懂自控。”
德拉科不理会他的话。“他本来是要告诉我的。”他又重复了一次。如果哈利打算要告诉他所有事,那说明他很愧疚。也就是说…“那是真的。”德拉科颤抖地说。他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喷涌而出的解脱感强大得让他有点不舒服。“他真的是爱我的。”
“你也不比他聪明多少,马尔福。他当然爱你。”韦斯里叹气。“你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爱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爱,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口。”韦斯里看着他好一会儿。“你没有把你们的关系告诉给部门里的任何人吧?”
德拉科摇头。“没有,没有和谁说过。”
“很好。”韦斯里说。“千万不要说。现在,哈利目前的调查记录都还有效力。如果你说了的话,那些都会被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