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着在安格班的地牢里燃烧着的火把所拥有的恶臭。Maedhros在床上站了起来,研究着那块石头。他没办法把它从墙上取下来。它碰上去的感觉甚至带着点温暖。
他从床上取下了一张毯子 — 床上有毯子 — 将自己裹住。这是一个小小的抵抗。距离Maedhros上一次有任何和衣物相似的东西已经过了很久了。他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找到了一扇门,但是在屋里并没有门把手:发现了一个长得像一个小小的金属杯子的东西,那是装满了清水的水瓶。maedhros无视了它。他不相信安格班提供给他的任何食物或者是水。
他不知道Sauron到底想要做些什么。Sauron一定有他的目的。
一会儿后他走过去坐到了床边上。之后他躺了下去。他可以趁此机会享受一下被舒服的枕头和毯子包裹住的美妙感觉,当他还能够拥有这些的时候;无论Sauron想要做些什么,无论在这之后将会到来的是何等残忍的对待。而且他的头还在痛。而且他的房间也没有一开始他想象的那么舒服。这房间太热了,那红光有种奇怪的沉重感;尽管他不会去触碰那一杯水,他却没能阻止自己想到它。水 — 冰凉的水 — 那将是何等的享受啊!
太热了。最终Maedhros踢开了他用来裹住自己的毯子,将剩下的毯子扔到了床底下。他将自己不断滲出汗珠的脸庞埋进了枕头。但还是太热了。也许Sauron想要活生生的把他蒸熟。
他想要记住时间。他一直醒着。等待着。有什么东西要到来了;有什么东西一定会到来。但是无论他的双眼睁开还是闭上,他都能感觉到深红色的光,而他的思维便游荡在着深红的光中。这到底是什么?他没有感觉到疼痛。Maedhros没办法思考下去了。
他失去了对于时间的估计。他没有意识到Sauron进入了这间深红的房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在床的边缘坐了下来。他喘息着,想要获取更多的空气,头扭到一边,双眼紧闭,脸颊死死的按在他能够找到的枕头上最凉爽的地方。
“你还记得我们的谈话吗?”Sauron说。
Maedhros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在说话,他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这真是太有趣了。”Sauron说:“我完全不知道这方法会奏效得如此之快。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交谈还是有点困难的。”他站起来,离开了。Maedhros眨了眨眼;感受到了自己的理智的回归。他转过身,看着Moth的奴仆的高大身影拿起了水瓶。他缓慢的意识到,屋子里的红光褪去了一点。屋子仍然很热,但至少没有变得更热了。Sauron走回来,再一次做到了他的身边:他用力握住Maedhros的后脑,将水瓶在他的唇边微微倾倒。Maedhros只能吞下第一口或者被呛住;他在那之后便扭过脸去,水溅到了他的胸膛上。那清凉简直是种祝福。“如你所愿。”Sauron说,听上去仿佛被娱乐到了。他将水瓶放到一边。“现在,就像我说的那样。你还记得我们的谈话吗?我们已经意识到痛苦对你的固执没有任何作用。我相信我已经对你的胜利表示了赞赏。”
Maedhros现在还在从自己的不断呛咳之中恢复。他没办法思考Sauron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仍觉得思考很难。“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质问道。
“就是上一次我说的那个。”Sauron说:“这方法奏效得真的令人惊讶的快。”他捧起Maedhros的脸颊。他的双手冷,很冷;有那么一瞬间Maedhros靠了上去,但他很快移开了,被自己的行为吓得不清。Sauron的微笑看上去马上要演变成大笑了。“恐怕你理解错了。”他说:“这和结婚没有任何必要的联系。这只是打开;而打开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这不是我的天性。”Maedhros低声说。他的喉咙干渴,洒在他身上的水已经蒸发了。
“这真的很让你不开心吗?这是你的父亲的天性,也是他的父亲的。可能性存在在你的身体里。我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步骤。”Sauron假笑起来:“微不足道的改动,我们应该这么说。这并不是直来直往的东西,但你可以把它考虑成我的礼物。你不是告诉过我埃尔达将这屈服视为一种祝福吗?你告诉我我关于 — 怎么说呢 — 完全的主宰 — 的主张是完全错误的。我现在对在这方面学习到更多极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