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洋和秦讯结婚已经有七年了,好巧不巧,正处在“七年之痒”的关键节点上。
他们相识十年结婚七年,婚姻第二年时他们领养了一个患白化病的男孩,现在已经五岁了。尽管他们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争吵,可是小打小闹却是没有断过的。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二人之间的新鲜感似乎也在逐渐淡去。
伍洋是一名巡逻警,平时工作忙得很,赶上轮班常常半夜都回不了家。秦讯工作相对清闲,可也是朝九晚五,两人有时候竟然一天都见不着一次——伍洋出门时秦讯还没醒,等他回家秦讯却是已经睡下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秦讯最近完成了一项大单子,深得领导赏识,正处在事业上升的关键时期,酒会应酬自然是少不了的。而前段时间伍洋出警时受了点伤,被局长批了假在家养着,这回两人身份是彻底反了过来,变成伍洋在家“独守空闺”了。
这天秦讯又没按点回家,他给伍洋发了信息,说是又得去应酬喝酒。伍洋没做多想,坐在电脑前打了会游戏,又把小崽子搞上床哄睡,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进厨房熬了一锅醒酒的汤。熬汤的时候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伍洋探出头一看,就看见秦讯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门也不记得关上。
伍洋翻了个白眼,关了火,擦擦手走出来,脚尖一踢把门合上。他弯腰正要把秦讯弄到床上,却发现他洁白的衬衣领口上一个鲜红的口红印。
他动作一顿,几秒钟后又慢吞吞用没受伤的手臂把秦讯拉了起来,半抗半拖地把他丢到了主卧的床上。秦讯撞到床板的时候难受地呻yin一声,伍洋揉揉肩,哼了一声,认命地帮他换下了满是酒气的衣裤。
把裤子丢进脏衣篮,衬衣放到盆子里放上水洒了洗衣粉泡着,醒酒汤放到冰箱里去。伍洋接了热水帮秦讯擦身,秦讯似乎清醒了一点,看着伍洋嘿嘿傻乐,嘴里咕哝着:“媳妇啊……嘿……洋洋……”
洋你妈!伍洋从来不让秦讯这样叫他,他直接将热毛巾糊到了秦讯脸上,下了狠劲搓着,完全不心疼秦讯Jing致的脸。
折腾完了秦讯,伍洋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胡乱把人塞进被子里,伍洋迅速去冲了个澡,冲掉一身酒臭汗臭,随便套了件T恤、露着俩肌rou结实的褐色大长腿就钻进了被窝。
也不知道口红印好不好洗。想着,伍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第二天,秦讯扶着宿醉胀痛的脑袋从卧室走出来时,餐桌上只有小崽子一个人在吃早餐。他走过去揉了一把儿子的白毛,问:“崽儿,你爹呢?”
小子头也不抬继续啃大饼:“我爹在阳台洗衣服。”
秦讯伸手摸了一个饼子,叼着饼晃悠着去了阳台,果然看见伍洋穿着一个大裤衩蹲着搓衣服,结实的腰身整个露在外面,似乎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秦讯凑过去一看,伍洋对付的正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衬衫。
“洋哥,干啥呢这么早洗衣服?”秦讯十分狗腿的把吃了一半的饼送到伍洋嘴边。“吃早饭了吗?来吃个饼?”
伍洋十分不耐烦地用手肘捣了他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骂道:“你他娘的昨天去哪喝酒了?这口红印要是洗不掉你就给我光着吧!”
秦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赶忙抢着解释说:“害,那口红印啊。小郑你记得不,就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小伙子。他昨晚喝多了,抢着亮姐的口红就抹自己嘴上了,还非得拽着人每人亲一口。这不,就印到我领子上了。”解释完秦讯又贱兮兮地凑过去问:“诶洋哥,你看到这印子,就没怀疑过我?”
伍洋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嗤笑一声:“得了吧你,就你这样的还能找别人?呸、除了我谁受得了你啊?”
十年,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不如从阳台跳下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