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希望我们能有以后。”
很早之前,在童年时期目击了父母争吵时面目可憎的神情,那种巨大的痛苦快扯烂了当时年幼的他。再到后来撞破母亲的婚外情,而大半年也见不到父亲一面,甚至接不到一通电话时,少年蒋安荣忽然松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被允许做一个烂人,所谓的资本被他拿着胡乱挥霍。
日子浑浑噩噩,蒋安荣混到高三,父亲才想起有这么个儿子,需要他的管教引导。但实在太晚,人已经定性了。
蒋安荣就是那个目无尊长、冷漠自私的蒋安荣,他这样活了十八年。
但就像倦鸟归巢,久违的,他在孙文竹这里得到了一份归属感,让他可以随时放心地在孙文竹身上停留下落。
孙文竹咬紧下唇,眼眶含不住的泪水争相在两颊游离坠落,他要好努力才能忍住不发出哭声。
蒋安荣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无需再说什么,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就是安慰。
“蒋、蒋安荣,”孙文竹用泪眼看他,模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动人,“我会、对你好,我会对你很好……”
孙文竹的泪呀,流也流不完。
“你再多喜欢我一点,”孙文竹凝望着他认真请求,“可以吗?”
蒋安荣的右眼陡地跳了下,他在孙文竹的期待中回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