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长鸣”本来是一套集艺术美与威力于一身的剑法,但是落到商阙眼里,就成了一把花架子,还是拖后腿的花架子。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心无杂念了,可夏洄这贱了吧唧的变态非要他演示完一遍再演示一遍,生生从东方鱼肚白拖到太阳高照才带他出谷。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是极其朴素的青衣,若单看服饰的话,丢在人群中是没有什么辨识度的。偏生两人都气质出众,再加上相貌俊逸非凡,夏洄捋了捋商阙因为练剑而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给他戴上了斗篷。
“为什么要戴这个?”戴了他怎么方便让找他的人认出来?商阙微微后倾了身子抗拒着。
“你太好看,我不想被他人看见,这么说你满意吗?”
商阙在斗篷下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学什么话本子里的霸道男主呢,变态就是变态,当个反派还差不多!不对,照这么来说,冥渊出身的他好像本来该是反派来着,怎么就被正派折辱至此?
夏洄不是没看到商阙的小动作,他无奈地敲了敲商阙的斗篷,再用法术给两人暗暗换了副平凡的容貌,才拉着商阙的手腕御剑飞去。
这法术和一般的易容法术不同,在他们两人的视线中,对方端的是本来的容貌;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两张平平无奇的脸罢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商阙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
本来他在练剑的时候就好奇了,但是那时候夏洄逼得狠,再加上练剑要集中注意力,一时间就忘了;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又在心里腹诽夏洄,所以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
“传闻苍岭近日将有大能洞府出世,我们先去最近的婺城落脚,也当给你休个假。”
给他休个假?有那么好心吗?商阙不无怀疑地盯着夏洄的后脑勺。还有大能洞府出世关他屁事啊!他只想当一条咸鱼好吗?
一只不安分的手腕在掌中动了动,夏洄低下头,隐隐有些无名火在心里烧。
这半年以来的朝夕相伴,为什么还不能培养出师弟对他的感情?
转念一想,这番带商阙出来是为了增进两人感情的,他还是狠狠心压下了旁的心思。
浑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商阙百无聊赖地看着斗篷随风猎猎飘扬,硬是没让冷气接触到皮肤上,不禁有点佩服这衣服了。这是什么材质做的斗篷?等他回到冥渊了,也叫人做这么一件。
还有,说到做衣服,商阙联想到了昨夜又被扯坏的亵裤。那条亵裤他才穿了不到三日,可它的材质穿起来尤为光滑舒适,他不禁有些心疼。
只是一条好好的亵裤,后面弄成可以拆卸的样子干啥?这拆不拆卸有区别吗?夏洄昨夜兴头一上来,还不是把它直接给撕了个稀巴烂!思及此处,商阙又有些菊花疼。
人家话本子里女主角都是永远紧致,他虽然不是女主角,也不至于半年就被夏洄干得那么松吧?商阙想起上个月他被削掉衣服练剑那次,刚刚被夏洄Cao完又被逼着练,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不说,随着他的动作,那些Jingye从他后xue里流出去,而凉风却不屈不挠地灌进来……商阙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求让后xue重新变紧致的方法。商阙默默给自己增加了一个生活的小目标。当然不是为了给夏洄cao!是为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冷?”夏洄把商阙拉进自己怀里,撩起他的斗篷,将两人置于一帽之下。
Cao!突然靠他那么近干嘛?没看到我浑身的毛孔都在表示着抗拒吗?商阙想是这么想的,说却是这么说的:“没有,你好好御剑。”
发现夏洄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商阙咳了一声,指指前路:“师兄,你看看路吧,我还年轻,我不想英年早逝。”
夏洄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什么也没有,回雪剑稳稳地托着两人前进着。等他回过头看商阙的时候,商阙后退了一大步,试图用自己的斗篷重新将两人隔开。
无名火烧得更旺了。夏洄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商阙一直在小心留意夏洄的表情,他可不想飞着飞着又被按在剑上干,见状连忙将头上的斗篷转移到夏洄头上,急中生智来了一句:“这不,看师兄御剑在前,又没有什么遮风挡雨的,这风不大,可师兄的手好像有点凉,我不用斗篷也没事,师兄你披着吧。”
夏洄沉默地看着商阙小心翼翼的神色,就像一只讨好老虎山大王的小白兔,良久才道:“好,多谢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