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屁股疼,商阙趴在地上,双手撑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夏洄白衣翩翩,姿态优雅,在半空中飞动替他挡雷,这让他不好意思怪夏洄劈了他的屁股。
不,不是夏洄劈了他的屁股!是夏洄引雷劈了他的屁股!
衣冠禽兽夏洄究竟和他可怜的小屁股有多大仇多大怨!
这不是他偷懒,本来他想爬起来自己渡这个雷劫,毕竟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替自己挡雷实在是太没皮没脸了,屁股疼么,刚刚被Cao过腿软么,也是可以忍忍坚持坚持的——但是,夏洄不知道发什么疯,直接把他定在地面了,让他只能被迫当个自己雷劫的观众。
他究竟说错了哪句话?事发突然,其实商阙脑子里糊糊涂涂,都忘了自己说了啥惹夏洄生气了。
记忆中他和夏洄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商阙绞尽脑汁,脑海中只闪过他饱经摧残的后xue被夏洄插入梨核的片段……
艹!太伤面子了!等等,他又是为什么被插入梨核?
“还差三道雷就该生受了。”夏洄冷淡的声音飘进耳中。
以这个姿势?商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又抬头看了看往他头上罩法宝的夏洄,一边叹着气一边深沉地摇了摇头。
这么舒坦地渡雷劫,他就算不是第一个,也是屈指可数的一个吧?说实话,他在冥渊的时候,就特讨厌那种软饭男,明明自己能懒出猪油,还非要娘子累死累活给他讨生活。比如说,他特别不理解的赤瞳长老,明明是那么明艳张扬一个人,却给一个凡人相公给拖累了。更让他不适的是,他十二岁那年去赤瞳长老家耍,却看到那软饭相公把嘴张得大大的要赤瞳长老喂,生生把那张俊脸搞到变形。
他当即就转身跑了。只是没有法术而已,又不是疯子傻子,干嘛还要人喂?
如今想起来,也许人家只是秀恩爱,但他骨子里受不了这个。只是夏洄又不是他娘子,他Cao这个软饭的心干啥?说不准夏洄还想把他阉了当娘子呢!
不对,他为什么要频频和夏洄扯上联系?他是不想要夏洄帮忙渡劫啊!他想要自己渡劫!不对,他一个冥渊之人,凭什么要渡正道的雷劫?这么一想,好像夏洄给他惹的事,夏洄也是该给他给挡了这些雷……商阙被自己绕晕了。
“隆隆隆——”在他如飞的思绪里,三道巨雷轰鸣而过,都被夏洄的回雪剑轻飘飘地给打了回去。
好了,最后一道,来吧,劈我吧,把夏洄的法宝给劈劈坏吧。商阙麻木不仁地任自己趴平,若不是雷声轰轰,还真像一只雪白的大懒猫在草地上张着四肢打盹。
“轰——”意想中不存在的疼痛果然没有到来,商阙试图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脚趾头,发现能动了,就慢悠悠地从地上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夏洄望着Yin沉沉的天,表情比这乌云还Yin沉沉的。
他一抬头,发现金光灿烂的法宝们还堆积在自己的头上,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坠下来将他砸个晕头转向。
“隆隆隆——”又是一道和前面无差的巨雷在眼前炸开,商阙有点疑惑:他不是二十四道雷吗?难道老天知道他是靠双修修上来的,要给他多几道长长教训?别吧!夏洄也给他教训,老天也给他教训,他这得罪谁了真是……
很快,商阙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他感觉这雷云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自己渡劫期临近,还有他和夏洄的距离太近,让他产生了自己要渡劫的错觉。
“回屋。”夏洄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商阙看了一眼他手持回雪剑,如暴风雨中不倒的铁塔一般立在昏暗的天地里,果断地跳起来走进屋里,连屁股疼菊花疼都忍着当没事人似的。
反正……夏洄一定是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他干嘛要表现出关心他的样子?他巴不得早走呢!
对于之前讨好夏洄再逃跑的计划,他有了一点变动:万一夏洄这个天纵奇才因为干了男人犯了yIn邪被正道心心念念的清正老天爷惩罚,落得一个重伤甚至那啥翘翘,他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逃走?
诶不对,趁现在夏洄要渡雷劫,没工夫管他,他干脆跑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商阙的脚步在屋前停了下来,而与雷劫奋战的夏洄脸色突然由Yin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