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难敌轻微的洁癖让他更加无法忍受。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大有改善了他不会再为被解剖者的生平而唉声叹气只是精准地握着那把锋利的解剖刀在他们僵直的肉体之上留下无足轻重的伤口。
不用多想此时此刻他的身上肯定还有着那一股尸体解冻后的臭味但久置其中浑然不知对生活的影响也仅仅限于他人不动声色流露出来的厌恶。
拎着保险箱出去后瑟兰迪尔照例随机选用了地下车库里的车辆那些车子大多崭新没有什么使用痕迹。外面寒气逼人深冬的温度直线下降到一年的最低点无论多么厚的衣服都无法抵御的住。但提神剂的药力明显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让瑟兰迪尔感受不到气温的变化只是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体都瞬间凝结成白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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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确定莱戈拉斯的日常生活习惯对瑟兰迪尔来说并不困难根据之前细致入微的观察记录就能够快捷方便的知道莱戈拉斯会在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 这些瑟兰迪尔都烂熟于心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科学研究般的去了解一个人哪怕最初的目的并不单纯还带有一定的功利性。
去安卡思区的路上还是单调的铺天盖地的白色没有入夜之后的斑驳陆离但仍然与多年前他记忆中的模样重合在一起许多地方仍然相似或是没有变化。
路上有宪兵队的士兵拦车检查那可不是好事。在距离宪兵队临时设立的关卡三百米处时瑟兰迪尔把车子往右拐离开了他们所能录像到的范围之内。安卡思区的一片他都很熟悉该死的熟悉每一条小路他都知道如同对自己身体的了若指掌合上眼睛地图就分布在了自己的眼前路线像被注入了荧光剂发着暗暗的光。
首都的守卫日渐加强了不用过多久那一支由奥克实验室培养出来的部队就会出现在公众的眼前。瑟兰迪尔可以想象的出公众的反应大多数都是冷冷地看着政府在大唱赞歌或者抱怨两句然后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对。因为反对也没有用。也许他就是其中之一的反对者在那极少数的反对者中付诸行动的人。
到达盲区瑟兰迪尔就停下了车子决定还是自己走过去。他戴上口罩和手套一如既往的然后又从后座里拿出那个保险箱还有点沉但不影响。他或许应该担忧会不会被人半路拦截下来然后抢劫这在安卡思区常常发生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日出不久街道上寂静无人方便逃跑。
瑟兰迪尔记得莱戈拉斯的起床时间生物钟准确得惊人时间安排也是千篇一律的没有偏差。简直和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一样留下了终身不可磨灭的印记像挺直的脊背和固定宽度的步幅标准得如同机器。
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莱戈拉斯起床的时间了一般来说他也应该进行晨跑了。瑟兰迪尔可以毫无顾忌地走进自己以前的房子里好整以暇地安装那些微型的监控工具解决这些后坐在沙发上等莱戈拉斯回来用一些话题来搪塞他。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有愧疚产生。
不出所料的是房子里果然空无一人和昨天一样的干净整洁窗帘微微拉开透出澄澈的日光在青灰色的地板上涂除了火焰般的色彩。
瑟兰迪尔随手把保险箱放在了饭桌上拉开橱柜的抽屉刀具齐全但由于许久未用已经泛出了喑哑的光。冰箱断电不知道多久了但只要打开电源总开关还是能用的。不过在这种天气里用不用冰箱也没有所谓尤其是食物只剩下便于保存的军用面包的时候启动冰箱除了浪费电意外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当然知道房子里的什么角落适合安装录像器这样卑鄙的事情他已做得驾轻就熟就像个迷恋某种快感的精神变态。瑟兰迪尔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只要能够真正的了解莱戈拉斯这又算什么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道德与正义是模糊的界限对某些人并不适合而瑟兰迪尔已经把莱戈拉斯划归不适合的群体里了。
每一个房间的房门都被他打开了巡视一圈就找到了莱戈拉斯的房间他的背包和笔记本电脑就在书桌上像是刚刚动过。
恰好那就是瑟兰迪尔少年时期居住的房间这点小小的巧合倒是让瑟兰迪尔感叹一声。
只要把录像器贴合在墙上或是柜子上再按下开关句话可以了。他摸了摸那面墙墙纸都快掉光了觉得不太好于是安在了桌子的角落处这个角度不太好却也能过去。
重点监控区域当然是这一间房间瑟兰迪尔四处看了看又把窃听器贴在了床底下。
排除了所有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后花了两分钟瑟兰迪尔在自己曾经的房间里看了看终究没有去看莱戈拉斯的电脑。他拿出配对的仪器开始搜索特定的信号安全部队和第一实验室联手研发出来的一起质量有所保证接通到手机上面更是能够调出室内的画面很清晰甚至能够看见自己的面孔。确认后瑟兰迪尔把相应的仪器和手机一并放回口袋里回到厨房从餐桌上拿回那个银色的保险箱。
他不可能还带着这一只保险箱出去当然也不能让莱戈拉斯看见只能留在这一栋房子里。杂物间还有空位只要放的不引人注目是没有问题。
在过去瑟兰迪尔都是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小玩意藏在房间的木制衣柜里而不是杂物间。衣柜下层里面堆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