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半阖着睫毛的眉眼间染上难以用语言来描绘的诱惑情态。
大概就是……秀色可餐吧?
尤兀被他两瓣翘臀紧紧夹着前后乱扭,来回磨蹭,忽然就想到了这个词语。
古人发明出来的汉语精髓,有时候当真是过于一针见血。
他开始从全然的冷漠转为不动声色地欣赏方介年发情时候孟浪又耻辱的色情模样,明明心里挺爽,可嘴上却非要说话不饶人。
“方介年啊方介年,你堂堂KTime集团身价过亿的执行长,在魔都商圈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口口声声说我可怜,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尤兀顿了顿,目露怜悯,才一字一顿地,用只有方介年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耳语:
“——可怜的人不是我,是你。方介年,你才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他话音刚落,方介年的动作突兀地顿住,还沉溺在情事里微微泛红的眼睛陡然迸射出狰狞的杀意,他半个身体疯狂地就着还坐在尤兀大腿上的姿势往前一挺,双手猛地一下卡住了被骑乘许久的男人的脖颈!
方介年喘得厉害,就算想骂人也碍于情事中尚未恢复的气息,所以仅能断断续续地反击:“……尤兀、你是被关糊涂了?你忘了现在是谁掌管着你的生杀大权?嗯?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应该是真的快疯了——这段时间被尤兀过于往复无常的精神攻击折磨得濒临极限,手底下的力道一瞬间使出了整整十成,仿佛下一秒,尤兀的颈项就会被他硬生生地掐断——
就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电光火石之间尤兀动了一下。
幅度非常小,如果不用慢放,恐怕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而即使只是略微动作,却仍然还是在瞬息之间就完全扭转了局势
方介年原先死死勒住尤兀脖子的左手被硬生生地拧脱了臼,在一室凌乱和灰暗中,发出过于明显的、骨骼被外力强行扭动时才会有的,那种轻微的“咔哒“声。
方介年痛得嘴唇瞬间失了血色,他赤裸的下半身从尤兀两腿之间滑了下去,直接跌坐到了冰凉的水泥地面上,他不想丢脸地被尤兀的暴力虐待到哭叫出声,于是牙齿差一点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尖,近乎要把舌头都咬出血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令他来不及反应,所有的挣扎和痛苦,折磨和摧残,支配与被支配……如闪光幻灯一般从他瞳孔深处走马观花一样地快速晃过,然后彻底地定格在尤兀那双从始至终都无波无澜、甚至就连看向他的轻蔑眼神都不曾有过任何改变的,那样一双永远被霜雪覆盖住的冰绿色眸子里。
他唇边的笑容是多么骄傲,又是多么残忍。
还真是……输得彻底。
方介年痛苦不堪地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