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溭挑眉,少年将毛巾扔给他,又指了指洗手台上的干净衣物。
少年见到走出来的丧系咸鱼青年,忍不住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的滚来滚去。
照进来的阳光,大概是金色的。因为在少年的发丝上,散发着耀眼的金。细细碎碎,闪耀漂亮。
像人一样有尊严有自由的活着,不用去思考某个大生意,不用去做那些丧良心的事。
他背对着门,低垂着脑袋,散落
“妈,说过不要给我带生活费的啦!”
青年约莫有185的身高,少年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孱弱的小鸡仔。少年似是捡到了宝贝的垃圾佬,不时发出活泼的惊叹。
要恨一个人,或许需要日积月累,为一个人动心,却只要一瞬间。
“你不担心我是个坏人?”
原来,他还是渴望着的。
秦溭动了动嘴,想否定。
被人追着砍是真,但他可不是什么警察更不是卧底,而是个不折不扣心很熟啦害人无数的大流氓。
“舒朗。”
“至少,你现在没对我做坏事。”
在舒朗的母亲过来探望儿子后,女人面色憔悴,穿着漂亮的长裙,从价值不菲的包里取出一张卡塞给儿子。
张五官更是摄人心魄的艳丽。
天空,是万里无云的蓝。
他不用为了商秦溭这个名字把自己也给卖掉,他是秦溭,不用背负,不用去抢夺。
因为在这个小屋子里,有人会包容他,理解他。
秦溭闭眼微微抿唇露出个浅淡的笑。
只有他,像个孤寂的看戏人。
“唉呀,我报了军校,等我参军赚了军功就胸戴大红花风风光光把你接出来。”
少年拧着眉听完青年夸张的恫吓,一只手掌拍在他淌着水滴的肩上。
不寂寞,还是...其实他不开心。
“妈!”
“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这么天真心善可不好。不过,我也的确不是那种会对未成年出手的狼心狗肺,我叫秦溭,以后道上遇到找麻烦的,就报我的名字。”
否定什么呢?
“你一个人住这种地方我不放心。”
“穿好衣服,再说骚话。”
秦溭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可以这么无忧无虑的开心,难道他没有难过的事吗?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你不问我我叫什么?”
无论是展露画画的技巧,或者是表演其他东西。那个单纯坦率的少年,总会蹲在沙发上,好像看戏的老流氓一样鼓掌吹口哨。
大门再度开启关上,送母亲上了车的舒朗回来了。
光是什么样的?
他终于,可以停下来。不去思考利益得失,平静的看着风卷云舒,看马路上行人匆匆,或笑闹走过。
每个人,都是鲜活的,有趣的,有着他们各自的故事,悲欢离合。
不知道这么告诉小家伙会不会吓到他。
美艳女人被逗的轻笑,脸上愁容也淡了几分。
“大号的,你应该能穿。”
“你不是被追着砍吗?这么张扬不怕仇家顺藤摸瓜找过来?”
胸前写着大号battle字样的黑T恤,还有松松垮垮他穿着却绷在大腿肌肉上的花裤衩。
“等你再长长,多打几个小流氓也能长的跟爷一样。”
然而,如今他也成了这戏中的一角。那个把他拉入戏里的少年,用着自己的光芒,也悄悄点燃了他以为早已死寂的生命一角。
和少年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住在这栋小小的出租屋里,仿佛一切阴霾黑暗都被隔绝在外。
秦溭人生第一次尝试到了被哽的无话可说的感觉,然而他还觉得对方说的该死的有道理。
这份感慨,很快迎来了答案。
少年无奈的叫道,拖长的尾音无奈又可爱。
“不管如何,你爸不管你,妈妈不能不管我的宝贝。就当妈妈借给你的,不要再推辞,也不要跟你爸爸杠了好吗?”
大概就是...在你绝望的时候,固执照入你黑暗腐朽的生命里。
没有人会笑他,他也不用拼命向上爬。
渴望着...
少年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救一个不认识的人,他是好是坏的概率五五开,然而不救的话,我良心过意不去。虽然也有直接送你去医院的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昏迷时也死死按着伤口,就把你带回来了。”
“不管我是好是坏?”
送走女人,不过几分钟,女人就像是单纯过来送钱的。
“你是警察吗?你一定是卧底的警察,被人砍所以才要躲着是吧?”
秦溭哑然。
“真的?”
“热闹点,你也会开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