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无辜的看着尉迟澜,一副是你不听我说的模样。尉迟澜倒也不是介意被下属看到自己开车,他乐意展示自家的大宝贝,但是...男人危险的眯起眼,他有理由怀疑大宝贝故意让他出丑。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宝贝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辜,尉迟澜磨了磨牙。
“现在内部群里大概都在传老板是个急不可耐的老色批了,我风评被害。”
舒朗挑眉,一副我可没让你上来就亲的模样。大宝贝撅起嘴自带可爱气鼓鼓光环的谴责男人。
可不就是老色披!
未了,张嘴清楚描摹“老色披”的口型。
“好啊!既然你都说我是老色披了,那我就老色披给你看!”
说罢抄起沙发上的捣蛋鬼直往办公室内间的休息室走去,舒朗“啊”的叫了声下意识抱住尉迟澜的脖子,尉迟澜抱的很稳也怕把他摔着。
将人往床上一抛,尉迟澜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舒朗包成个粽子。舒朗疑惑的看着他,尉迟澜伸手揉乱他的发丝。
“昨晚都没好好睡,再继续做你会吃不消。好好睡一觉,中午我来叫你。”
舒朗缩进被子里,伸出小指在尉迟澜掌心轻挠了下,是默认的意思。尉迟澜在他额头上亲了口,才元气满满的转身回去工作。
听到房门轻轻带上的声音,舒朗才又陷入柔软的被子里。唇角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舒朗困倦的打了个小哈欠闭上眼开始补眠。
尉迟澜交往的情人之中都有个说法,千万不要对尉迟澜这人抱有任何期待。看似外表彬彬有礼斯文得体,其实这人根本就是个自大自我主义的钢铁直男。
指望他温柔?
恐怕把他的每一个细胞拆开来,都很难发现这种东西。
然而他们不知尉迟澜并非不懂温柔,不懂体贴,只是他的一切温柔与体贴,从来不是给他们的。
缱绻暧昧,属于人的温暖,只留给那个他从小就爱慕的人儿。
尉迟澜对舒朗的照顾,是处处花了心思的。舒朗不是个爱粘人的脾性,相反的,他很独立很要强,或许是物极必反,遭此大难后,他整个人都变的软和了不少。
特别是对着尉迟澜时,那份信赖与温柔,即便不用言语,外头人也能看的出来。
尉迟澜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亲昵,恨不得将舒朗时时刻刻含在嘴里,抱在怀里。
这跟他作为V时强迫得来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体验。
旁人都说尉迟澜爱舒朗爱的走火入魔,却不知,他心中的苦涩与彷徨。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手段不光明,可那又如何?
他的确比图鲸更适合舒朗,凭什么他要当个可怜虫维持着那点不值钱的体面,逼着自己去祝福他们。
他想要的,他就要夺过来。哪怕舒朗心有所属,他也要抢过来,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
他做到了,他不后悔,只是不安。害怕有一天真相大白,舒朗会恨他。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尉迟澜半开玩笑的这么问道。
舒朗放下书托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最后缓缓摇头。舒朗不屑撒谎,但这个答案的确刺到了尉迟澜的心,尉迟澜苦笑着抓了抓头发丝。
也是...哪有那么容易被原谅的。
感受到男人的沮丧与沉默,舒朗气的抓起身后的抱枕砸颓废的男人身上。猝不及防被砸的尉迟澜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舒朗一把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写道。
【那就求到我原谅你。我想原谅你。你求我,我就原谅你。】
“那——不管什么?”
舒朗无奈的一点头,然后又转而摇头。
【敢出轨,阉了你哦!】
“嘿~嘿嘿~”
被狠狠威胁了的男人摸着鼻子笑的一脸傻气,舒朗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研究大部头。
尉迟澜了解舒朗有多倔,这对舒朗而言是最大的让步。若不是在意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退让的话语。
心底雀跃着,男人狭长锋锐的瞳眸里一闪而过浅淡笑意。
没有热恋期的恋爱,只是很普通的和以往的日常差不多,但两人就是有种老夫老妻的如胶似漆。
舒朗的信心重新建立后也开始积极的复健,说话是个大难题,看过许多大夫后都给出了差不多的建议。
他的声带没有问题,要想出声得靠他自己。
“他有一次出声叫了我的名字。”
“那说明你的照顾是有效的,耐心引导看看。”
尉迟澜听了医生的话,开始陪舒朗练习发声,长久的不说话,舒朗的声音非常嘶哑怪异,比起以前更加的难听。
见到舒朗一下子又沉郁下去,尉迟澜就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逗他说话。从一开始的发音模糊,到后来能简短说两个字,如今已经能说出一句短语。
舒朗问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