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生点着头道谢，抱着书包出了教室。
......林砚深趴在课桌上睡觉。
“之前想跟我说什么？”林砚深倒不深究。
他不敢跑掉。
第三排和教室后排的位置，并不算多远的距离，他却用了最慢的速度。
过了一会，值日生搞完卫生，跑到他座位边，小声地说：“班长，我们弄好了，林砚深他还睡着，我们锁门怎么办？”
上次在教室里拉着他的手摸那里已经够羞耻了，要是在教室里被插，那就太......
这会，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躲什么？”林砚深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开心。
宋予看着眼前的作业，他之前怕呆呆坐在位置上太过怪异，拿出了作业先做着。
班里学生都很兴奋，闹哄哄地收拾着书包。
宋予感觉腿都有些软，但还是不敢违抗，起身走过去。
林砚深一根烟抽完，他‘我’之后还没跟出其他字。
林砚深......真的是要和他那个啊......
宋予咬着下唇，有些委屈。
宋予走到林砚深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觉得这种沉默需要被打破，不然这人总是盯着自己的下体看。
宋予眉心跳着。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出了教室。
宋予停下笔，往后看了眼，林砚深果然还是趴在课桌上，没有起身。
下课铃响。
果不其然，班主任只花了三分钟时间就结束了他往日的长篇大论，宣布放学。
宋予眼睫颤着，说道：“等会再走。”
这么吵闹的环境，那人还睡着。
同桌许言背好书包，问他：“还不走？”
不敢跑，但是......也不敢叫醒林砚深。
作业一科科的完成，他默写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他。
但又无可反驳，他确实当着林砚深的面撒谎。
这两个值日生是坐在第一排的好学生，平时都和林砚深没什么交流，不太敢去喊人起来，连打扫他周边的卫生时，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大声响。
宋予侧过脸，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
宋予震惊地看着他，然后又飞快低头。
下午第三节课是班主任的物理课，宋予的物理成绩也是几个学科中最好的，考试经常拿满分。
跑掉的心思只起来那么一秒就被按压下，林砚深拿烟头对着人眼睛的画面还依旧鲜明地闪现在宋予脑海里。
“我......”
宋予一时都忘了是自己先主动提出用身体来交换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
许言哦了声，没多想，跟他说了声明天见也走了。
宋予扫视了下，教室里除了他和林砚深，就只有两个值日生在了。
林砚深看他不挪步，轻哼了声，语气陡然冷硬
宋予忙转过脸，慌得小脸都皱了起来，话说得很没底气：“没......没躲......”
林砚深在抽烟，并不催促他，只是那淡漠的双眼一直看着他。
是他去叫醒，还是......偷偷跑掉？
“我来锁门吧，你们先回去吧。”他朝着两个值日生说。
“过来。”那声音的主人用着命令的语气。
“当面撒谎啊，小骗子。”
林砚深的同桌丁如远也没叫醒他，正和几个人往教室后门走。
林砚深抬眼，勾着唇角，冲着他脸的方向吐了一口烟。
班主任一进教室，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课。
往后上课的时候，心思都会跑偏吧。
“去把门关了。”林砚深说。
开始还好，但渐渐的，每次看黑板的时候，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悬挂在上方的时钟上面。
宋予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继续去想，不然脸上都要冒起热气来了。
宋予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手指紧攥着袖口。
班主任破天荒地立刻停止了书写板书的动作，合上教案。
仔细看。
“林砚深......”宋予喊着他的名字，双腿又并紧了点。
怕真的是做那事。
宋予握笔的手一颤，干净的草稿本上，多出一道突兀的黑色长线。
林砚深好像不在位置上。
熟悉的声音。
宋予缩着脖子，决定当个鸵鸟。
“宋予。”
随着分针的慢慢转动，离下课放学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宋予趁乱，悄悄地往后望了一眼。
宋予紧张地转回身，低着脑袋往书包里装着作业。
宋予手轻捂了下胸口，总感觉心脏都要蹦出胸腔来。
他不喜欢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