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甚至还想过搞偷税漏税的违法事儿——我们试着挖了一条地道来避过巴黎城外的货物入市关税关卡,结果没有成功,幸亏也没有被那些巡警抓到——最后他发现了这个茶叶生意,找到了一个非常稳定可靠的代理人。”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了吧,我亲爱的小路易。”阿尔莱德说着,耸了耸肩膀,“我知道你的性格,要是知道我在大学攻读法律的时候还同时在搞这些事情,你肯定会担忧得睡不着的。我父亲那边也是一样,我一个字儿也没有对他透露过口风,说真的,以他那个对国王死忠的性格,我还真怕他知道后会跑到巴黎抓着我去巡警法庭!不过,我不认为这些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有任何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了,而且我和索洛涅现在做的是清白生意,谁也不会知道以前的事情的。”
路易简直是目瞪口呆地听着阿尔莱德的叙述。
“我的圣母玛丽亚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安安分分的人,阿尔!”路易说着,手一松,倒回了床上:“你居然做过这种违法的事情,天呀,想一想就很可怕,你居然想要和税务官对抗!幸亏你当时没有被抓到,要是当时被别人发现了,在护照上留下污点,你这辈子就完了!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的?”
“啊,这也没什么,你知道的,年轻人总是会有头脑发热的时候的,我当时因为做香水生意亏损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大概有一千多法郎吧。”说起这段惊险的过往的时候,阿尔莱德倒是非常的轻描淡写,“不过后来我们发现冒的风险太大了,而且收益也不像我们计算的那样高,就放弃了。”
路易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么你们现在做的这个茶叶生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拧了拧眉头,“阿尔,我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但是听你说了那位索洛涅·格罗斯泰特先生差点把你带到监牢里去的事迹之后,我对他的品格抱以深深的怀疑了;而且听你的意思,这个茶叶生意的回报率高得可怕!你投入的本金能有多少,收益就达到了四千法郎,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一万个法郎存在利息最高的银行里,一年下来能得到的回报也不过四百法郎,你想想,跟你口中说的茶叶生意的收益一比,这难道不令人害怕吗?”
“哎呀,路易,这里是巴黎啊!”阿尔莱德说,“巴黎从来不缺一夜暴富的奇迹,只要你够大胆,获得什么样的收益都不奇怪;再说了,索洛涅的品格我还是信得过的,这四千法郎只是个开始而已,我的目标从来都是每年四万法郎的收入,只有这样的收入才能在巴黎获得稍微体面一些的地位。”
“你当初想要动用那笔七万法郎的存款,该不会就是想要把那笔钱投入到这个茶叶生意里,好达到你的目的吧?”
“勉强可以这么说吧,当时我们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需要两万法郎的本金,但是我和索洛涅能够动用的手头上所有的钱加起来还缺了四千法郎,所以我问了一下法兰西银行的人能不能动那笔本金,银行的人说需要得到我父亲的同意。”
阿尔莱德说着,往路易那边靠了一下:“得到答复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麻烦了,要是我真的动了那笔钱,我父亲肯定会从夏布利跑过来的。我知道他的个性,在他眼里做生意这种事情就是丢格朗维尔家族的脸,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意,所以我放弃了动用那笔七万法郎的本金的想法。”
“那么你们是怎么解决那个问题的呢?所谓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是怎么样的机会呢?”
阿尔莱德沉思了一会,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我去赌场玩了一圈,正好赢了五千法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这句话比阿尔莱德曾经试过挖地道来走私货物的事实给路易的冲击更大,简直要让他从床上蹦起来了。
“我的天呀!”惊呼声刚冲出喉咙就被路易强行压了下去,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感觉自己的额头和脸上都发烧起来。
“阿尔、你竟然会去赌场!”极度激动的情绪之下,路易脱口而出了很伤人的话:“你怎么会养成了这样的恶习?”
对于外省来说,“赌场”这种东西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正经人的生活里,他们最多在打牌的时候玩上一个苏一局,而且还得约定好了谁输了一个法郎游戏就得终局;“赌场”两个字倒是经常跟败家子联系起来,当这个词出现的时候,往往就是意味着谁家的浪荡子输光了家产成了众人口中的谈资,因此也不能怪路易得知阿尔莱德居然会去赌场的时候的反应如此之大了。
“路易!”
阿尔莱德拉了好友一把,然后把被子拉好,免得他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从而感冒。
“听我说,我有自己的分寸的!”他试图让自己的友人冷静下来,“我从来只去那种输光了就得离开的赌场,不允许打欠条的那种!我也不经常去,那次真的是意外,意外而已,我当时只带了二十个法郎去散散心,去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先向放高利贷的人借四千法郎了,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能赢到那么大的一笔钱的!”
“你还打算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