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好一辈子的吗。
大致看完应急预案,尤远给江汀打过去电话,接通就说:“方案我看过了,不能出了事不问清楚缘由就先把别人踢掉,既然合作就是一体的,由我们这边着手查,灿阳要打官司就让法务先应对。”
“那盛夏呢?他这个人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的。”尤远语气不太好,“治疗报告我看过了,我就在烟城,有什么我去当面问他。”
江汀静了很久才说:“人会撒谎,可报告做不了假,哥,我私下查他是不放心你,没有要陷害谁。”
“对不起,刚才不该凶你。”尤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就算针对他也没有坏心,可盛夏生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江汀急道:“你别把他的问题怪到自己身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不知道的事很多,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尤远轻轻叹了一声,终于把话说死了,“小汀,我和他分开是两个人一起犯的错,现在我要去把这个错弥补回来,不管盛夏治好没有,以后会不会复发我都不在乎,只要是他这个人,怎么样我都要。对不起。”
电话那边很久都没动静,尤远不忍心也必须得把话挑明,他又喊了声“小汀”,那边终于出声了:“知道了,哥,先挂了。”
……
尤远前脚刚走,盛夏人还没进家门就接到程檀的电话,没具体说原因,只提辞职,其实这种八个人的工作室跟正常开公司还不太一样,大家为理想为共同目标为人情凑在一起,干一个项目领一份钱,谁发达了想单飞或者干得不开心了去别的地方都可以随时走,盛夏从来都理解,程檀只说后续可能想做独立编剧,先辞职休息一阵,他态度很决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盛夏无力地挽留了几句,也就同意了。
结果挂了程檀的电话,潘旭文就火急火燎地打过来跟他说项目出问题,他不是盛夏他们项目的合作剧方,只打听了一个大概,提到灿阳影视和倒卖剧本,让盛夏查查到底怎么了,盛夏眉心一跳,直接问了曜心的项目总监,那边态度不明,但话里话外都是警告,项目是暂停了,还没来得及告知盛夏他就自己打来电话了,至于其他的,曜心在查,让盛夏和工作室配合调查。
纸终究包不住火,尤其跟娱乐圈沾边的事,不仅仅只是暂停合作配合调查那么简单,这件事上了微博热搜,短短一个小时舆论已经发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项目已经在选角阶段,演员的团队,演员的粉丝,曜心平台已经花钱投放的营销和公关,投资了项目的各大公司,广告主,整个剧组,每一环都受到影响,灿阳只想捞钱,见着事情有冒头的端倪加上平台在压消息,于是煽风点火地把事件说得很严重,这是两个平台合作的大项目,不少人等着看好戏,也不少人指望着狠赚一笔飞黄腾达,盛夏成了那个被架在靶子上的笑话,被嘲笑被重伤,不消他去打听,工作室乃至于业内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已经纷纷打电话来问情况了。
“到底是抄袭还是倒卖剧本,盛老师,这事儿可大可小,抄袭嘛道个歉过几年也就没人记得了,倒卖剧本得罪的可是平台和名导,他们下□□以后就别想混了啊。”
“我认识有经验的律师可以打这种类型的官司,但从哪里下手你得给个准话,要是能私下和解最好,灿阳的钱你自己赔,对外就说是误会,和曜心的合作继续,这样处理对你是最好的。”
“盛老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对你太失望了。”
“盛夏,有需要你吱一声,哥们儿相信你不会干那种事,那破圈子不混也罢了,回来接着写你的书,一样能活。”
安慰的支招的加油打气的打听八卦的见风使舵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接了无数的电话,收了太多的微信,再看一眼微博,盛夏怒急攻心,在自家花园里杵着不敢进屋给爸妈看见他现在的脸色,他气得全身发抖,已经大概理清问题出在哪里了,魏晓楠一个电话打进来,接通就破口大骂:“他妈的哪个王八蛋害你!”
“程檀。”盛夏闭了闭眼,他刚才就转过弯儿了,“只有他跟,灿阳有过合作往来,卖了他自己的剧本,还搭了一本,工作室库存的,我当时,都看过没有问题,合同也是我签的,两年前,正好现在的剧本,刚刚有个雏形,是我一个人写出来的,没怎么修改过,项目总监跟我私下沟,通过细节,不出意外就是,最初那个初稿,除了程檀,别人也拿不到。”
魏晓楠难以置信:“程檀不是你刚组工作室就跟着你的老人吗?”
盛夏道:“嗯,事情,爆出来之前,几分钟,他给,我打电话辞职,我同意了。”
“那肯定是这狗日的干的,操。”圈子里投机倒把见异思迁的事不要太多,只是发生在自己好朋友身上,魏晓楠才这么坐不住,“你现在在哪?还好吗?我说情绪。”
盛夏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说:“不太好,我在家,在想解决办法。”
“你别慌,我让团队的人给你压消息了,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