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磊乐恒以为自己不会再懦弱地哭泣。
乐恒突然感觉好累。
“哈哈……”方擎苍熄灭了烟，“何必如此谦虚，你和陈浩轩凑起来实力不弱，老头子我也要让三分。”
“是你要的那本吧？”
没错，乐恒知道，沈黎昕的温柔马上就会到来，而自己将会为这点温柔感激涕零。
自己爱上了沈黎昕？没有，这只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表现，在极度的虐待中产生对施虐者的好感与依赖。
乐恒没回答，但是认真地看起来，应该是没买错。
方灵被方擎苍强制带走，沈黎昕对方擎苍的疏远并不在意，回家照顾自己的病人。
“哈哈……哪里是吓你，不过你和陈浩轩凑到一起那是两巨头的融合了，我这第三头想要入个股。”
“乖，不哭了，我不再惩罚你了。”
“你和徐尧现在很出名呢。”方擎苍一边抽烟一边对沈黎昕说。
“沈黎昕！”方灵跑了进来，“今晚有空吗？”
“方伯伯，我不认为同性恋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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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遇到他之前自己还无怨无悔地爱着叶磊，即使被出卖也毫无怨恨。可现在呢？自己已经把叶磊忘得一干二净，在梦中也是这个变态的脸！
“怎么哭了？很疼？没关系的，等下会更疼。”
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真的好累，只想睡下。
方擎苍尴尬地笑：“没有治吗？”
糖。
别离开？这是对陈浩轩说的吧？我不过是个替身。
方擎苍笑得更加尴尬：“有关方琦的病就那些注意事项了？”
“呜！呜……呜……”乐恒惨叫着，大声哭起来，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哭，因为他在巨大的痛苦袭来时，渴望着施虐男人之后的温柔。
沈黎昕是一位调教师，和驯兽师一样，打过鞭子后再给些奖赏让可怜的动物言听计从。
“不是。”沈黎昕很少打断人说话，但是实在不想听到“宋月泽”这个名字。
沈黎昕，你明明什么都有，有爱人，有人爱，有父母，为什么要来欺负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别哭了。”沈黎昕变得温柔了，轻抚着乐恒的脸，像是为他擦眼泪也像是在安慰他。
“不好意思，我还是要去照顾病人。”
“方伯伯，作为病人家属实在不应该这么吓主治医生。”
“连句谢谢都不说？你知道一本绝版十年的画册有多难找吗？”
而现在，那贯穿自己隐秘部位的金属是沈黎昕自己享受的蜜糖。
“方伯伯没听说吗？我是个同性恋。”
“别离开我好吗？别离开我，我……我就不再找叶磊的麻烦。”
“方灵，”方擎苍说，“黎昕忙没空照顾你，回家。”
他哭，不是因为没人爱着自己。和叶磊在一起时就知道他不爱自己，时间消磨掉了乐恒对爱的渴望，自己爱着自己也可以一直活下去。
可是如今，成年了的杀手乐恒又哭了，嚎啕大哭。
沈黎昕沉默，乐恒已经不哭了，他依旧不停地抚摸着乐恒的脸。
沈黎昕说着拿起了乐恒的性器，像拿起一件物品一样，用针刺穿包皮，带上一个金属环。
“我女儿可是一心嫁给你。”
乐恒感受着沈黎昕温暖的手掌，哭声渐渐弱下来，但泪水依旧不断涌出。
沈黎昕露出了亲切的笑：“是的，再修养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给，你要的画册。”
乐恒实在不能算病人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恢复，不过不愿意和沈黎昕说话。沈黎昕感觉乐恒像是顽强的野草，无论是什么都不能摧毁他生的希望。
“放我走。”我想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活下去。
多可悲，一个人用这种手段夺走了自己爱一个人的能力！
乐恒还不说话
从前，乐恒无数次这样痛哭，因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无人怜爱的弃儿，明明同样的悲惨，孤儿院的其他孩子却从未有过同情，欺负身材并不健硕的乐恒是家常便饭。一边哭，他会一边祈求有一个人可以爱他，保护他。
乐恒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画板，接过画册。
“初来乍到的人总会多受些关注，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其实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黑道上的老大不会变。”沈黎昕一边整理桌子一边说，“方伯伯，医院禁止吸烟。”
“你到底怎么回事呀，当医生就算了，怎么做起护理了，一个星期一直去照顾病人。”
沈黎昕不解地看向方擎苍。
“乐恒？答应我好吗？别离开。”
虽然曾经听说过但是方擎苍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过一会儿才说：“是因为宋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