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许又想到承德帝在朝上说的那几句话。
“朕不过是说了句国库空虚,你们便都这么着急?”
“到底是朕说了算,还是赵梅两家世族说了算!”
这两句话简直如投水的石子儿一般惊起波澜,圣上并不昏庸,犯不着在边关战急时犯了糊涂,他闹这一场,怕是要给场下的人都敲个醒儿。
梅赵两家恰都是皇后一党,对新皇来说是帮助,如今,却是制约了。
柳嘉许叹了口气,负手而行。
刚至北宫门,有个小黄门看见他,提着袍子跑了过来:“柳大人,您府里来信,说是夫人有喜了。”
那小黄门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战战兢兢立在一旁,没等到回应,颤巍巍抬了个眼,却看到这大官愣在原地。
他又小心翼翼重述了一遍,才看到柳嘉许醒神一般,道了谢后,连忙上了马车。
梅玉温的院子叫烟洛阁,她极喜香,是已,屋子里总有割不断的轻烟,丝丝缕缕从博山炉舒放出来,慢慢往后延伸。
今日却丝毫闻不到香味儿。
柳嘉许刚从朝上下来,朝服还未换下,袍子上绣的仙鹤都带着外面的冷气儿。
他掀开幔帐纱帘,果然看到梅玉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凤眼带着翘儿,在柳嘉许眼里,这些略微的挑衅也变成了美妇的娇俏。
“梅娘,你这可……可是何苦。”柳嘉许脱了自己冷冰冰的外袍,去火炉上暖了暖,把外面的凉气熏走,才上床拥住了她。
“你又不是不知,去年秋天内阁学士的夫人也就比你大四岁,和孩子一块儿去了。”他摸了摸梅玉温的肚子,贴着她的耳,缠绵厮磨着,“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都像是偷来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你了,我这心里……”
“我实在是怕啊。”
梅玉温原也没指望这男人跟她闹脾气,听到他这么说,也依偎过去,好生哄了哄他:“你也说比我大四岁了,就该趁着没到那个年纪快要一个。”
她抚了抚柳嘉许清俊的脸,难得的温柔了几分:“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要做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回头。我有补偿你母亲的心思确实不错,但你也不该想不到的,我是真的想给你个孩子。”
她主动地吻起了柳嘉许,把他的衣襟扯开,亲吮上他的锁骨,模糊不清地道:“我们俩的孩子,我想要一个,嘉许。”
情潮涌起,心上人在怀,柳嘉许也不得不回应起来,手刚触上她的穴儿,揉出了水,把那娇娘摸的浑身酥软,正要提枪入洞,却顿住,问道:“几个月了?”
梅玉温还在浪潮上,一听这话,也清醒起来:“大夫说好似才整月。”
柳嘉许硬着棍子缩回了床铺内侧,委屈得很:“梅娘太没道理,还非要喂我虎鞭羊汤,昨日可是喝了整整三碗。”
那娇娘抿嘴嗔笑个不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谁让你背着我喝药,我还给你换了药让你降降火呢。不惩罚惩罚你,我这心里闷得慌。”
柳嘉许翻身过来,含了含她的乳,头就往下面伸:“好个小娘子,让你知道为夫的厉害。”
那濡热的舌尖直直刺入花口,激得梅玉温战栗不已,她娇笑着拿细腿儿夹住了他的头,把那花穴往他嘴里伸了伸,“好哥儿,我可知道你的厉害呢。”
柳嘉许喜欢看她快活,又用力的将鼻尖顶了顶她花穴中的小红珠子,惹得梅玉温一边喘一边冒水儿,“好哥哥快一点,要去了。”
他们都熟悉彼此的身子,柳嘉许听了这话,又含着那个肉核用力舔了舔,两指并起顶着那甬道,里面媚红的肉一缩一缩的,看得人眼红心跳。
“嗯……啊……柳郎,要泄了。”
花穴淫胀肿起,又酸又麻,梅玉温只觉得被一阵浪涌逼上了浪尖,脑中都是蒙蒙的雾,唯有身下的快感堆积到了极致。
她扭着身子,痉挛不已,细腰弓了起来,腿也缩个不停,泄在了柳嘉许的嘴里。
一股股的蜜液热流涌入了他的指尖和嘴里,柳嘉许吃了又吃,顶着一张沾了水的俊脸,凑到梅玉温的胸上,一边吃着乳肉红果,一边将那紫红的狰狞阳物塞在她腿心不停进出。
腿肉滑嫩,到底不如穴里爽利,开了这么久的荤,哪能突然吃起来素。
柳嘉许上下耸动着,把腿心磨的通红,过了好久都出不来,梅玉温吃吃一笑,拿那脂玉般的素手往那龟头的眼上轻轻一捏,柳嘉许刹那间腰眼发麻,射了梅玉温一身。
这瞬间的事情,谁都没反应过来。
她脸上都挂了些白浊,梅玉温拿帕子擦了擦,还觉得脸上有味儿,她心里生气,脚上微微使力,就把柳嘉许轻轻踢了下去。
“快去要水。”
“好嘞夫人。”
———
月色被浓雾掩着,外面黑的不见天,梅玉温喝下了安胎药,正靠在软毡看着传记。
柳嘉许靠在她身侧讲了讲今天朝上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天子殿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