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面前的青年手指在键盘上纷飞,跳跃,动作流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清脆悦耳,像一首动听的歌曲,突然间,歌曲有了停顿,音乐的制造者停了手指的动作,抬头向上看,手指的主人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圆圆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极细的月牙。
陈轻开心极了,在他人生中漫长的23年里, 他的心理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甜蜜过,一想到沈砾岩三个字,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甜的冒泡泡。他生长的家庭很普通,普通到乏味,他普普通通的上学,父母普普通通的上班,平平淡淡的过每一天,没有纪念日庆祝,没有全家一起的春游,更没有奢侈品一般的“我爱你”和甜蜜的亲吻。一家人好像是上天随机分配的一般,只是被聚到了一起,而没有一丝的情意。
所以陈轻长成了一个喜欢单向社交得人,不喜欢被人粘着,也不喜欢粘着别人,偶尔觉得寂寞几区社交,其余时间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也不喜欢同龄人之间缠绵黏腻的爱情,如果有谁向他汇报每天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定会疯掉。
成熟,独立,冷漠,保持距离。沈砾岩的一起都像是未陈轻私人订制的,所以陈轻必然会为了沈砾岩而疯狂,只是他还不知道沈砾岩的心意,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他现在没有理智去想这些,他已经中了名为“沈砾岩”的病毒,暂时没有产生任何抗体。
他们已经连续在一起吃了三周的午饭,他们聊了很多,当然主要是陈轻在说,不过沈砾岩也会偶尔接上两句。
陈轻知道了沈砾岩其实很喜欢轮滑,而且滑的很棒,大学期间代表学校得了不少奖项。而陈轻也很喜欢轮滑,但是一直学不会。陈轻说找时间两人一起去轮滑场,让沈砾岩教他,沈砾岩不置可否。
盛夏的午后,没什么人在外面闲逛,而且俩人走了写字楼后面的小道,更是人烟稀少,虽然阳光烫的灼人,但是陈轻依旧走的很慢,他喜欢和沈砾岩独处的时间。
两人并肩的走着,陈轻不知疲惫的跟沈砾岩说着各种零碎的小事,例如自己养的牵牛花半个月都没有浇水,昨天晚上心血来chao浇了浇水,今天早上竟然又开了花,生命力真是顽强,又例如楼下的橘猫十分可爱,但是又怕工作忙起来会没空照顾,所以不敢收养。。。
沈砾岩:“陈轻,你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么?”
男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询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陈轻迷茫了,眨了眨双眼,看着身旁男人的侧脸,不知道男人想要知道些什么。
沈砾岩没有得到陈轻的回答,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陈轻见状,也停了下来,沈砾岩转向陈轻,把陈轻也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站立着,阳光从沈砾岩的方向打下来,照的陈轻双眼有些刺痛,不由得眯了眯眼。
沈砾岩:“关于你,我,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话说么?”
陈轻:“我很崇拜您,一直在工作上以您为榜样。”
没听到想要的答复,沈砾岩轻叹了一声,向前走进了一步,“说些你觉得我不知道的。”
沈砾岩靠得有些近了,陈轻整个人被罩在了沈砾岩的Yin影里,不知道是因为沈砾岩的问话,还是因为今天真的很热,陈轻开始觉得体温不断的上升,四肢发烫,手心冒汗,脑子也有些烧的昏沉,嘴巴开合了几下,是下意识的出口,陈轻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沈砾岩听到陈轻的话,抓着陈轻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他凝视着陈轻的双眼,仿佛要看到陈轻心里去。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而已,你喜欢我什么。”
陈轻感觉得肩膀上传来的压力,清醒了一份,回想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又听到了沈砾岩的问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的如同要从喉头蹦出来,额头上的汗珠细密的像前几天下的大雨,虽然紧张,但他觉得自已一点也没有想要退却的心思,迎着沈砾岩凶狠的眼眸,他没有半点的胆怯。
陈轻:“我。。我不喜欢你的什么。。。”
陈轻:“我只是喜欢你。”
陈轻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沈砾岩都听得清清楚楚。沈砾岩松开了禁锢住陈轻的双手,青年眼中直白的爱意,让沈砾岩退了两步。
沈砾岩的退却让陈轻感到委屈,他鼻头越来越酸涩,嘴角也控制不住的下撇,眼眶逐渐shi润,他大口的喘气,想要把泪水压下去,可是适得其反,大颗的泪珠接连不断的从眼角滑落,他转了身,不想在沈砾岩面前丢脸。
沈砾岩看见陈轻不断抖动得肩膀,听着陈轻努力压抑的抽泣声,他想起这不过是个二十出头,刚刚毕业,可能没经过什么挫折的大孩子,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对眼前的人,他应该把他抱在怀里,应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他。他慢慢地抬起了手,但就在他要碰到陈轻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沈砾岩,你能安慰他一时,但是他想要的只是这一时么?他想要的,你能给么?
这厢陈轻哭了好大一晌,终于将心中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