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舒辞去清理书房并洗澡,悻悻地端起空杯子回到卧室。他点开和方洲的对话框,要他明天中午之前筛选出A市靠谱的正规猫舍及宠物医院。
钟?知(下)错(次)就(还)改(敢)?翊
“瘦了。”钟翊捏了捏肚子肉,不太满意手感,吮着舒辞有些苦涩的嘴唇,含糊不清地抱怨,“没好好吃饭吗?”他按住两粒乳头,打着圈揉弄。
方洲说“你不是不喜欢小动物吗”,又飞快撤回,勤勤恳恳地回复“收到”。
舒辞想,可能的确是自己得意忘形了。钟翊的体贴限时限量限地区供应,收养流浪猫不在使用范围内,听舒辞辩解也不属于他的业务。是舒辞太笨太天真,松懈了防备,才被茫茫错觉里百分之一的真情实感击溃。是他不自量力地往山巅攀爬,钟翊不必为他的坠落负责。
舒辞揪住钟翊的衣襟,呜呜地呻吟,鼻音很重,听上去随时能哭出来。钟翊不喜欢瞎想,但还是忍不住自以为是地把舒辞不好好吃饭归咎于自己没在家陪他,并且相信这确实是很重要的原因。
即使舒辞忍不住袒露伤心,钟
积压已久的性欲让钟翊没办法顾及舒辞的眼泪和哭声。他粗鲁地往里凿,把毫无反抗能力和想法的舒辞摆成各种适合抽插的姿势,在他身体上留下青红交错的指印和吻痕。
舒辞不出意外地感冒了。差一点起不了床,脑袋和四肢像灌了铅,喉咙肿痛,比给钟翊口交还要难受。屁股也很疼,腰间和膝盖上的淤青也疼。
钟翊戴上安全套,缓慢地插入,舒辞哭得大声了些,他便用吻和抚摸温柔地哄他,一边不留情地往深处挤,但没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舒辞里面很热,并非出于本意地勾引钟翊蹂躏他。
舒辞哭得像做错了事在挨训的小孩子,又害怕又实在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双手交替着抹眼泪,脸颊鼓起来,在张嘴喘气的间隙发出很悲伤的呜呜声。
没能立刻摸到下一个安全套时,钟翊才冷静下来,看着身下依然在哭泣的舒辞,缓冲了一会儿,抱起他去浴室清理、抹药。整理干净后,他把舒辞放在床沿,蹲下来给他揉膝盖上的淤青。
第17章 偷猫贼和墙头草
钟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自己早就拿到了正确的钥匙。他立刻通知方洲不必再找猫舍,只需要尽快预约好明早的全面检查。
钟翊屡战屡败,灰心片刻又继续直截了当地发问:“你是不是很想养猫?”
昨晚舒辞用仅有的两块钱坐公交车回家,把猫暂时安置在家里。大门换上了看起来很牢靠的新门锁,房间也清扫过,血迹都擦干净了。舒辞用毛巾和鞋盒重新给猫做了一个小窝,然后抱着猫哭起来。
“偷偷藏起来啦”,舒辞在几分钟前回复了一条评论,看上去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还有些小得意。
钟翊耐心告罄,把哭哭啼啼的舒辞扔去了书房,一个人躺在乱糟糟的大床上,被传染了痛苦和悲伤。
舒辞好像更害怕了,努力想要止住眼泪,抽噎着拼命摇头。仿佛如果回答“是”,就会被钟翊再狠狠操一顿。
洗完澡的舒辞是温过的香甜的牛奶,挨到钟翊身边的时候自觉地传递热量。钟翊把他抱到腿上,撩开睡袍,久违地抚摸他的胸口和小腹。
舒辞给予的回应是亮了一瞬的眼神,充满胆怯又闪烁希冀。他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嗝,脚趾不安地在钟翊的拖鞋上踩来踩去。
钟翊乘胜追击,说“明天让方洲陪你去买猫,想要什么品种的都可以”,“挑好看的、健康的,养两只三只也没关系”,甚至怀着一点不合时宜的期待,问“还是想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去”。但都适得其反,加重了舒辞的痛苦。
和舒辞进行无效沟通,比对付集团里顽固的老头子还要费劲。
舒辞仿佛将钟翊的承诺当作阴阳怪气的威胁,眼神暗下去,又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不用了”、“不想养”。不管钟翊怎样追问“到底在难过什么”、“到底想要什么”,舒辞只会哭和道歉。
舒辞痛哭的样子可能会让任何一个路过的人心软,仿佛他才是被钟翊勒令滚出去的不好看不听话的流浪猫。钟翊想要推翻几小时前关于止步于利益关系的决定,想要对舒辞好一点。但舒辞对他的害怕、戒备和不信任远远超过了躲躲藏藏的喜欢。他躲在自己狭窄的密封的壳里,外表抹上自卑胆怯,将错误的打开方式全部反弹,油盐不进。
钟翊无法入睡,打开手机搜索舒辞的微博,盯着三花猫的照片看。
十来天前钟翊在舒辞身上留下的粗暴的性爱痕迹完全不见踪影,重新适应的过程很煎熬。舒辞趴在钟翊身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啜泣。大量润滑液因他偏高的体温融化了,顺着他的腿根和钟翊的手指,从后穴黏糊糊地淌下来。
钟翊认为比起蛮横的性爱,舒辞这么伤心更多是因为自己不许他养猫。于是钟翊摸了摸舒辞的脸颊,问他“是不是生我气了”,并耐心地对他解释,最近太忙太累,情绪不是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