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上的伤好了,但是留下了疤痕。
一条丑陋的像是蜈蚣死去的躯壳。
真恶心。
“看来我缝合的手法并不怎么样。”
男人摸着我脖子上的那道疤痕这样说道。
他看起来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男人缝合的动作很熟练,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一样,但是他的技术却糟糕透了。
如果他是一位医生,那一定是法医。
因为法医是不需要去在意他会不会在死人的身上留下丑陋的缝线。
我张了张嘴,想要尝试着发出声音,任何音节都好,只要能对他说些什么。
能感觉到我的喉咙在颤动,话语经过舌尖到达嘴唇。
“说不了话了吗?”
男人平静的语气让我绝望,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情。
我很生气。
一开始他就该替我请个医生过来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割掉你的舌头。”
男人说出了令我恐惧的话语,他的表情让我毫不怀疑他所说的这件事情。
他一定这样做过!
我捂住嘴巴惊恐的缩在了角落,身体本能的颤栗着。
“不过,现在这样就很好。”
男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表现而生出同情或是怜爱的心理,他留下冷淡的一句话就出了地窖,一瞬间的光线再次淹没在了黑暗里。
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我渐渐的握紧了藏在枕头下的铅笔。
我想要逃出去——
晚餐的时间,男人送来了他亲手做的苹果派。
这个傲慢的男人总是自以为这些是我喜爱的食物,但我拒绝不了他的投喂。
不吃我就会饿死。
他看向我的目光让我难受,我知道,在这一刻,我是他眼里的吉恩。
但又不是。
没有人藏着爱意看向他心爱的男孩的同时,眼里会是深深的厌恶。
这很矛盾,也很正常。
毕竟我成为不了他心目中的那个吉恩。
“该洗澡了。”
男人大概是忍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了,他再次回到地窖的时候带来了能容纳下一个孩子的浴桶。
这个浴桶已经很破旧,像是已经用了无数次。
倒满热水,他伸手感受了一下温度,看向了我。
“需要我帮忙,还是你自己脱?”
我的手一颤,低头拽紧了衬衫的衣领。
男人沉默了半晌,走到了我的面前,庞大的影子彻底覆盖住了我,落在身上的凝视如同野兽一般。
我几乎窒息。
他强硬的拽住了我的手腕,脱下了我身上唯一的衬衫。
在男人的面前,我赤裸的像个婴儿。
羞愤、无措、恐慌将我彻底吞噬。
“我多想亲吻你,吉恩。”
男人温热的手指划过我的耳后,呢喃的低语中带着缱绻的温柔和留恋,但这并不是对我的。
他的脸逐渐靠近了我,炙热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脸颊上,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这让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我想告诉他,我是个男孩。
我也不是他的吉恩。
可是我不能,我开不了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不,不要!
不要过来——
一瞬间的,男人的亲吻落在了我的额前,温柔而又小心翼翼。
我错愕的睁开了眼睛。
男人深邃的眼中多了抹柔情的笑意,那里面不掺杂任何的性欲。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黑发男孩吗?
“我不会将自己的性欲发泄在别的孩子身上,那不是你。”
男人平静的将我抱进了浴桶里,细心的擦洗我的身体。
也许我错了,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具人偶。
一具无法让他产生性欲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