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清峰观的弟子越来越多,唐弈不得不留下协助师兄管理道观,倒是和弟子们熟了不少。
有一日,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原清越,唐弈瞥见宁衍在勤奋刻苦的练功,他问道:“你师父呢?”
宁衍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回答。
“师弟,”原清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厨房今日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肴,你正好来陪我喝两杯。”
“师父,”宁衍拽了拽他的衣袖,“我有一处轻功口诀背了好久不通要领,还请师父能指点一二。”
“呦,小不点,叫师父叫得真勤,我是你师叔你还不快叫我一声师叔来!”唐弈俯身故意去逗他。
宁衍抿了抿嘴巴,委屈的缩在了原清越的身后。
原清越替他打圆场,“阿衍还小,怕生。”
宁衍却是趁着原清越看不见,在他的身后朝着唐弈伸出舌头咧嘴一笑,颇有种争宠成功的样子。
这孩子,唐弈也忍不住笑出声。
一晃眼,六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原清越放了学有所成的弟子下山历练,唐弈难得和他一同下棋。
“师兄,你的宝贝小徒弟呢?”唐弈特意在‘小徒弟’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下山历练去了。”原清越头也不抬道。
“哦——”唐弈故意拉长尾音,“师兄,你说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下山历练,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原清越抬眼定定地看了看他,勾唇一笑,似乎是突然想回想起什么来,从匣屉翻出一个药瓶。
“瓶里是安神的药,服下可以睡个好觉。 ”
唐近些天确实没睡好,闻言不疑有他,应声揣进了怀里,当晚,他就着温水服下了两粒药丸。
只是唐弈脱了外衫穿着亵衣,躺下没多久就感觉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翻来覆去像在烙饼似的。
既明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冰凉的手刚一覆上他的额头,唐弈就不自觉红着脸轻哼出声,既明一愣,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会帮你的。”他亲了亲青年的眼睫。
两人在小筑里厮混了整整三天,若不是元元一早带着宋炀出去游玩了,他的老脸就要丢尽了。
导致唐弈日后再也不敢招惹师兄了。
——
下山历练的弟子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原清越站在道观门口焦急地等待,一个个弟子脸上带着疲惫,唯独少了宁衍,他低头叹息一声。
“让他们回房间好好休息。”原清越低声嘱咐。
“是。”大弟子领命带着一众弟子上山。
原清越望着越来越晚的天色,眉头微皱。
“师父,”一道熟悉地声音突然响起,宁衍趁其不备猛地朝他过来扑来,搂着他道:“我回来了。”
春山如笑,碧水含情,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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