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而伊瑞布兰尔在短期内,也应该不会对阿冉做什么。
他凑到阿冉身边,与对方咬咬耳朵,交待了一些事情后,便抬头亲了亲阿冉,让阿冉去次卧早点休息。
毕竟阿冉在实验塔那儿被关了不短的时间,因为警惕心,对方恐怕一直没怎么休息过。虽说现在他俩受制于星盗,但只要星盗们不冒然动手,他们就能多得一些恢复的时间。
阿冉当然也是不乐意贺卿与那个他看着就不喜欢的强壮雌虫待在一起的。但他向来信任贺卿,也是最听贺卿话的,得到贺卿的指示,他再怎么委屈,也只得憋住,眼巴巴地看着贺卿关上次卧的门。
经过这一晚上的惊险,贺卿其实也被折腾得够呛。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他自然也面露倦色,想要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休息。
不过,在见到已经半裸的副团长正躺在那张大圆床上时,他又突然觉得自己睡地上也是可以的。
伊瑞布兰尔对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并不了解。他见贺卿从盥洗室出来,便放下联络器,抬起一条肌肉饱满、线条紧实的胳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另一半床,积极邀请道:“来啊。”
……唉。
贺卿深吸一口气,缓慢地、缓慢地挪到床边,慢吞吞地掀起被子的一角,然后钻进去。他很小心地躺下,离床的边缘很近,离伊瑞布兰尔的位置很远。他躺平后,脸朝向外侧,避免看见这位副团长的裸体。
“这么远做什么,也不怕睡一半掉下去。”伊瑞布兰尔嘀咕一句,伸臂抓住他的腰身,把贺卿往里侧挪了点,“行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贺卿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地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在伊瑞布兰尔把手收回之后,闷闷地回:“……嗯。”
但他心里头还记着事情,这导致他半天都没能入睡。
熄灯之后又隔了许久,在不知道伊瑞布兰尔是否已经睡着的情况下,他小声地开口,问:“副团长,为什么……现在不能离开母星?”
雄虫还记得巡行器上伊瑞布兰尔和属下之间那模糊的低语。按道理来说,安德所在的警署反应不可能那么快,能让这些星盗都忌惮。
就在他以为伊瑞布兰尔已经睡着,不会给出答案的时候,他身旁传来皮肤从床单滑过时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是伊瑞布兰尔带着热度的呼吸,轻轻落在他的脖颈边。
这位副团长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你们帝国的军队,把狄姆雷斯附近的星域都封锁了。他们还正朝着这里来。”
贺卿一愣。
伊瑞布兰尔低低笑了一下,又说:“在这种时候,‘地下’可远比地上安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