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用了麻痹药的罗伊来说,他并不会感到特别的疼痛,不过那双盯着哈里的眼里却象感到了疼痛似的泛起愤怒的碧潮。
医院的血案发生不到一小时,克里斯和比利带着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看到那些被无辜残杀的医护人员,以及在病房里负责看守罪犯的警员尸体,克里斯出於愤怒地皱紧了眉头,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死者的尸体抬下去,比利正焦虑用香烟打发着时间,他不时转眼看看克里斯的表情,然後在双方的目光或许会接触时自动的移开。比利有些痛苦地看着死者的尸体从自己身边推过,要不是他有把柄在罗伊手里,要不是他不得不为罗伊提供了犯罪的便利,那麽这些人或许就不会死了。他是一个执法者,他却协助罪犯干下伤天害理的事,比利恼恨自己的无用,他胆怯却愤怒地咬紧了牙关,任凭内心里激荡着一个声音。罗伊,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总有一天!
比利如果知道罗伊现在的处境,他或许会放弃杀他的念头。毕竟,被带进BRYAN家族设在纽约郊外的教堂的罪人,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出去过,一个例外也没有。
哈里叫人把罗伊从车上押了下来,因为药剂的作用还没有过,罗伊几乎是被架着他的两人拖着走的,下车後一行人走进一片小树林里,蜿蜒在树林深处路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座哥特风格的小教堂,林阴覆盖在教堂周围,显出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您来了,威廉姆斯先生。”身穿红白两色法衣的神甫在看见哈里带人过来後,立即从教堂里走出来迎接他们。他看到了表情木然的罗伊,对哈里点了点头,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进来吧。”
教堂的内部和普通教堂并没有什麽两样,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神像庄严而肃穆,供人忏悔的硬木板成列在下,神甫带着哈里他们往更里面走去时,两个修士随後关上并锁紧了大门,整栋教堂里都回响起了大门关闭的嘎吱声,那声音就象经卷上古旧的祷词一样沈闷而压抑。
“他身上的药效还没过,先等一会,不然这些刑具可就失去意义了。”进入修筑一间教堂内的密室後,哈里让人把罗伊扶到了木凳上坐好,他看着罗伊依旧有些僵硬的身体和眼里那泓越来越冷漠的碧蓝,走了上前指了指屋子角落里放的一堆刑具,各式各样的碎冰锥,烧得火红的烙铁,挂在墙上带倒刺的皮鞭,带电的刺棒,以及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古怪却可怕的刑具森然恐怖。
“这就是在你死之前,你所要承受的。你给予他人的痛苦,今天终究回到你的身上。乞求吧,象只狗那样。当然主不会怜悯你的,因为,你是魔鬼。”哈里嘴边嵌着微笑,眼里埋着阴冷,他用那只戴了绿宝石戒指的右手细致地抚摸起了罗伊逐渐恢复触觉的脸庞,他正为即将溅起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的,属於罗伊的鲜血而感到一阵心颤。
如果注定要赐我死罪,我就是那毒药。如果注定要我受到煎熬,我就是那地狱。
罗伊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虽然还有些吃力,不过他仍一字一顿地慢慢对哈里说,他的眼里是一种带着疲倦的傲慢,罗伊似乎厌倦了这种流血的游戏,正如不知何时他已经厌倦了自己。“我不会乞求宽恕的,我为我不信仰任何神而感到骄傲。”
罗德里戈
一张大床上,一个四肢大开的男人被绑得严严实实。他身边站着的四个年轻男子,每个人都拥有一副可媲天使的面容,但是此时那面容却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恐惧和怯懦。他们带着谦恭地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双目紧闭,嘴被口塞堵住,一根通电的电击棒正在他的肛门里和他的前列腺做着最亲密的接触,而那根保持着勃起状态的阴茎则被一个银环制止住一切发泄欲望的可能,但是在那男人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痛苦之情,他似乎在努力忍耐着这一切,哼也不哼一声。
“唔……”过了好一会,当那根象桅杆一样竖起的阴茎顶端终於忍不住出现白色的浊液时,那男人才慢悠悠地呻吟了一声,紧接着是他身边四名男子迅速的动作,他们立即解开了束缚住他的绳子以及那根闪闪发亮的银环,而其中一个人则小心地匍到他的跨间,将那根随时会喷薄的阴茎纳进了口中开始吮吸挑弄起来。
彻底地释放之後,为他做口交的男子仍恋恋不舍地舔着那根滚烫的性器,似乎每一滴可能的残浊都成了一种上天的赐予,那个漂亮的天使微笑着往上看去,想讨得被服饰者的欢心,而他已经冷冷地坐起身子,取出口塞後,他又伸出手抚摸起那可人儿的脸蛋,“小天使,你的舌头真是可爱致极。”虽然说着夸奖和高兴的话,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应有的表情,甚至连一个微笑也没有。旁边的三个人则开始拿过衣服替他披上,他们不往其他地方多看一眼,始终保持着谨慎而胆怯的态度。
“好吧,我得走了。我舍不得你们,天使们。”他穿好衣服之後,站了起来,隐藏在墨镜下的眼里多少带着点遗憾。四个少年挨个走上去和他亲吻,直到他嘴角终於有了一抹微笑。
“上帝保佑您,堂罗德里戈。”四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年轻人几乎是同时怀着感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