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终日打鹰不想本王也干了件引狼入室的事来,你和伯渊里应外合盗我玉像与朱俱波舆图,此刻又想带走本王重犯,呵!我看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儿是当真活腻了!”
贞王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一切的源头——俞琴公子,他今日非得逼他承认他与伯渊的奸情,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在牢里待到天荒地老。
“你从没服气过我,以前我只当你记恨我当年抛下你。”
俞琴公子笑的轻
“嗤!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
贞王抿着唇一言不发,从他胸膛的剧烈起伏看得出贞王正在爆发边缘。贞王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是个武人而不单是个只能打打嘴炮的文官。
“王爷成心要致他们于死地,玉某的确没有办法,可王爷须知,便是您派千军万马绞杀他们,天下人只要耳目不被闭塞便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请容王爷听俞琴自辩几句。”
“多谢三姑娘辩解,但——玉某的确囚了你。”
贞王高傲抬起头,言语间似笑非笑的戏谑,似在怀疑羞辱他们的友情,俞琴公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这点折辱。
场面紧张,局势一触即发,俞琴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卓风绷紧的肩从他身后走出。
“我要带他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方才的话给本王重说一遍。”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逼我的机会。柴世桢,你滥情花心,怎会当你付出点虚情假意,我便会倾心于你,真是可笑。”
卓风瞳眸骤然紧缩,他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向后倒下的俞琴公子,俞琴脸上依然带着那抹骄傲慵懒的笑。
柴三娘咬着下唇犹犹豫豫的想去看詹缨,却被俞琴公子一声喝拉回了目光。柴三娘打了个激灵,赶紧说她“没看清”。
这一次,他是真的累了。
柴世桢咬牙切齿看着他,握着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从卓风的行为中得到这类似嘲讽的答案,贞王花了点功夫顺气才没有拔刀砍了面前这小子。
他从未如此耻辱过,被一个低贱的男妓如此戏弄,而他却早已喜欢上对方,甚至不惜掏心掏肺的想要弥补他,而自己的一切在他眼中却是自作多情。
“我帮你追回舆图,条件是放他自由。”
俞琴公子大大方方承认,卓风手中剑一动正要出手,俞琴公子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抬起眼皮缓缓道。
贞王带护卫在后花园里拦截住了两人,因陷害伯渊后最近衰事不断的贞王黑着脸询问卓风想干什么。
“王爷,玉某说过,你买下的是玉某的人,玉某的意志从未属于过谁。今日你非要说伯少侠与卓少侠是我同谋,那玉某...也无他法。”
“我...”
卓风挡在俞琴公子身前,贞王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俞琴公子自信从容一笑,那一笑间洒脱狂傲,似是睥睨尽天下宵小又似嘲笑柴世桢的自作多情与故作傲慢。
与柴世桢斗智斗勇的这三年,每一天言不由衷,潜伏在他身边的三年。
“不用替他狡辩,你既然撞破他奸情,那便说出他的奸夫是谁!”
卓风瞥了眼那道可怕的刀痕,不动声色的将俞琴公子往后藏了藏。
俞琴公子站在那冲她微微一笑,顿时少女咽下了对欺骗父亲的愧疚,她拼命冲俞琴公子使眼色,想他赶紧解释清楚,不然她父王是真的要提刀砍人了。
“父王!我被囚时是俞琴哥哥护着女儿,否则女儿早死在他人手中!”
“是啊。”
那个原本总是对什么都浑不在意仿佛孑然一生的如玉公子,在众人或鄙夷或耻笑的目光中站了出来,恰好站在了卓风身前与气势汹汹的贞王成对立之势。
风吹起俞琴公子广阔的衣袖,他总是喜欢穿着最华丽繁琐的礼服,戴着已略微陈旧的金冠。那颜色典雅华贵的紫色广袖束腰长袍内是浆洗的层层叠叠的雪白内襟,卓风第一次见他时便被那一抹对比鲜明的白所吸引。
柴世桢看着面前这人,唇角缓缓绽出一个笑意。
“铁证如山,你还要如何狡辩?现在还轮不到审你,识趣的就给本王闭嘴滚回来。”
“多谢王爷错爱,玉琴从头至尾只爱那人,也只忠于那人。”
而此刻,那抹刺目的层层叠叠如雪山山峦的雪白上终于有了其他色彩。那逐渐晕染开来的鲜红,就像雪地中一朵朵逐渐凋零的梅花花瓣。
“!”
他讥笑一声,稳稳地抽出腰间长刀,席卷着内力的一击落在卓风身侧,卓风站在那里不避不躲,地面被霸道的刀气硬生生震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被救出不久的柴三娘扑上前去拉住贞王的衣袖焦急争辩着。
“所以你为了他背叛我,甚至从不屑看一眼我给你的权势财富,身份地位!”
“哦!那为了你这两位...友人?!你可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