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雨天,你偷了我的账本送给九皇子。这次雨天,你想杀我?”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脑空白,窝在三王子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对方掐住他的脖子,修长有力的手掌慢慢收紧,他才回过神来。他被三王子掐得快要窒息,脸颊涨成了不正常的深红色,快要窒息时三王子才松开了他。
难道说,被他打晕的侍从也叫帕洛斯?
雷狮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小美人有力跳动的颈动脉上,圆润的指甲微微陷进温软的颈肉中。
他是安息帝国遣来中央王朝和亲的公主所生,因为长相完全随了母妃,没有一点中原人的样子,所以很不得皇帝喜欢。皇帝迟迟没有将他记入皇室族谱,甚至连汉名都不曾赐予。还是他的母妃按照家乡习俗,给他取了帕洛斯一名。
他被雷狮粗暴地扔在地板上,全身摔得闷痛,额头更是磕到了
哗啦啦的水声不知持续了多久,小美人魂都快被这温热腥臊的黄汤浇没了。他忘了躲闪,呆呆地仰着脸,任凭尿水在精致小脸上肆意流淌滴落。
原本他打算得好好的,趁着夜深人静从鸿胪寺的后门逃出去。结果还没碰到门,就被在黑暗中守着的三王子雷狮拦腰抱起。
长而翘的眼睫被尿液浇了个正着,几绺几绺黏在一起,湿湿亮亮的。绯红的眼角边,清澈的泪水混着浑浊的尿液一齐顺着清瘦的脸颊滑过。
当被扔到灯火通明的卧房时,帕洛斯又觉得自己完了。明粲的灯光将屋内一切照得透亮,连珠帘末端多出的一截线头都清晰可见,雷狮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
雷狮的声音仿若从云端传来。
他愣愣地抬眼,只见头顶那根让他之前欲生欲死的粗涨性器,正对准他的脸,尿口翕张,排泄着那应该被称之为尿的浊黄液体。
帕洛斯眼珠乱转,心下已有了诸多猜测,却更不敢开口。毕竟现在夜色昏暗,雷狮看不清人,才一时认错。可他一开口说话,音色不对,肯定当场暴露。
他没来由地心悸,原本打算束手就擒的人开始疯狂挣扎,以躯体动作强压下心中不安:“难道你没有骗我?你分明看得见!”
雷狮轻而易举镇压下了他的反抗,倒是没多生气,语气里反而带了一丝戏谑:“终于肯说话了?”
雷狮说的,正是他的名字。
雷狮说:“抓住你了,帕洛斯。”
雷狮抱着他大步流星地向鸿胪馆内走去。
雷狮迅速翻过身,反扭住小美人的手臂将他压在身下。膝盖抵着对方突出的肩胛骨,大半身体重量压上去,小美人被按趴在榻上,完全动弹不得。
尿液沿着挺翘的鼻梁飞落而下,溅到吐在嘴边的小巧舌尖。小美人慌忙抿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涩苦的液体随着舌头卷入口中,继而吞咽入腹,臊热尿水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擦擦吧。”
滴答,滴答,热烫的水液溅上满是泪痕的脸颊。他还没从粗暴的口交中回过神来,腥臊热烫的液体便劈头盖脸将整张漂亮小脸浇了个湿透。
小美人顿时噤声。
小美人身子一僵。
“还敢跑吗?”
“你又在骗我,不能选我一次吗?”
委顿在地的小美人双眼泛红,忽而身形暴起,泛着寒光的匕首从衣袖暗袋落到手上,直直向雷狮胸口刺去。仗着雷狮看不见,小美人这一系列动作都没避开他。虽说如此,小美人的动作也非常快,寻常人即使能看见也不一定能够避开。
一方洁白的丝帕飘落,精准地覆盖在小美人湿透的脸上,很快吸饱乱七八糟的液体变得透明服帖,宛若第二层皮肤般贴在脸上,清晰地描摹出小美人姣好的脸部线条。
小美人一个激灵,机械地抬起手臂,扯落了覆在脸上的帕子。
他怎么敢……这个混账!
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不能。
他本就是个冒牌货,原本想着随便打晕一个侍从,换上对方的衣服躲避追捕。谁知他这个观察了许久才选上的,在鸿胪馆里做着末等扫洒工作的侍从,居然是吐蕃质子的脔宠。
雷狮的声音很轻,几乎有了点哀怨的味道。小美人被其中莫名缠绵的情意弄得一阵恶寒,好似有什么沉睡的记忆要破土苏醒。
他低下头,纤细的手指捏紧湿津津的丝帕,葱白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变成了青灰色。
雷狮语调冰冷,帕洛斯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冷漠语气下潜藏的复杂情感。他一愣,这才从被叫破身份的慌张中清醒——这样爱恨不得的语气,绝不是和如他这般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说的。
这是,什么?
匕首即将刺入胸膛的那一刻,雷狮突然精准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蕴含了精纯内力的手指在虎口一弹。小美人当即脱力,手指松开,匕首掉到塌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按住喉咙拼命咳嗽,大脑疯狂运转着思考该如何脱身。可接下来三王子雷狮的一句话,却让他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