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过了。
“赵姐,我哪会哄什么人啊,你也知道的,我是见了女孩子就脸红,清水镇的大小女人里面也就和赵姐你熟络一些,话也多一些,至于学校里的女孩子我更是不大搭理的。不过……”刘小栋神秘地笑笑说道,“说到哄人我看还是赵姐拿手,你看我叔不是被你哄得服服帖帖的?要说哄人我还是和你学的哪。”
“呵,你个小无赖,说你大你也不大,说你小你也真不小了,”一听刘小栋左一声赵姐右一声赵姐,那撒泼无赖的样子,让女人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你看你的个子都和婶长得有差不多高了,还是一点都没规矩哪,记住我是你叔的老婆,论辈分可是你的婶婶,在学校里也还是你的班主任呀,以后在人前还是要叫我一声婶婶的。”
在女人的眼里,刘小栋始终是她十几年前认识的那个小男孩,那时他管女人叫赵姐。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刘小栋时的情形,那时刘小栋才六岁,长得是又小又瘦,不过脸蛋倒是挺俊的。一晃已经十多年过去,刘小栋已经是个情窦青年了,而女人自己也已经是一个风姿绰约的二十五岁少妇了。
刘小栋摇了摇头,帅气的脸庞透着一股子认真,说道:“我可不愿意叫你婶的,我宁愿叫你老师。你那么年轻漂亮,我们站在一起,不认识的人保准以为你是我姐。”说着还用手在自己和赵静的头上比画了一下高低。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传到了他的鼻尖。刘小栋知道这是六神花露水的香味,他记得他的妈妈陈玉莲也喜欢用这个牌子的花露水。
“你……你这死小子,信不信我打你!”女人顿时语塞,她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老羞成怒,刘小栋越是和她没大没小地插科打诨,她越是要找回大人的威严,女人举着个小手做势道:“看来这两年来我对你的教育真是以失败告终,你和我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你小子六岁的时候这样,现在快二十岁了还是这样,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嘿嘿,我的赵姐可舍不得打小栋的,她可是最喜欢小栋的。”刘小栋得意地笑了笑,他知道赵静只是说说而已,哪会真的重手打他,说着还真将脸往赵静的手掌迎去。
“你……”见刘小栋真个把脸往自己手上凑,女人倒真没了主意,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说道:“哼,你个小子有你爸你叔一半的老实就好了,净知道耍两片嘴皮子,也没个正经。唉,我们老刘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一号人物啊,”说着叹了口气,走到了竹躺椅前坐了下去,又说:“算我拿你这小子没辙,下次去你家,看我不告诉嫂嫂去,让你父亲揍你一顿,叫你下次还敢没大没小不。”
女人装着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知道刘小栋打小便最听他父亲的话,每次在她搞不定刘小栋的时候,她便会把刘小栋的父亲刘卫文给搬出来,这是一个屡试不爽的绝招,以她的经验,接下来刘小栋便该投降求饶了。
果然刘小栋一听到赵静去父母那里告自己的状,心里顿时一急,他知道母亲疼他,不会真的打他,可让父亲知道可不得了,那可是狠狠地往死里打。小时候有一次他吃了邻居家自留地里种的西瓜,被他父亲知道后,狠狠地打了个半死。
“婶,婶婶,我叫你婶婶不成吗?你千万别告诉我爸啊。”情急之下刘小栋赶忙往竹躺椅前一跪,握着女人的手央求着。
“你……”女人的手猝不及防地被刘小栋握着,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慌乱。
赵静以为刘小栋顶多是嘴上求饶,过不了多久又会和她没大没小,可没想到这一次刘小栋会跪在地上,更会一把握住她的手。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结婚以来除了自己的老公,还没有第二个男人碰到过她的手。女人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院门,此时院门外并没有人经过。
“就算我求你了,我以后真的只叫你婶婶了。”见赵静不作声,刘小栋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恨不得给她磕上几个响头了。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告诉你爸的,还不快起来,这么大的男孩跪着让人看笑话么。”赵静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此时院子外头的老街上还有不少人在乘凉,十几岁侄子牵着二十五岁婶婶的手跪地央求,这一幕让别人看到可不了得。
“嗯,婶婶真的饶了我?”刘小栋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
“好了,这次饶了你。下次看你还敢这么胡闹不。”女人知道刘小栋还是小孩习性,刚才握着她的手下跪也是刘小栋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幸亏院子外没人经过,要不然自己不要在清水镇做人了。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刘小栋抹了抹额头涔涔冒出的冷汗。
“你看你,吓得额头都冒汗了,还不回屋里去洗把脸。”赵静看着满头大汗的刘小栋,心里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其实刚才被他握着手的那一刻她自己何尝不也是紧张得要命。
“嗯。”刘小栋忙不迭地应着声,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一间平房,分内外两间,外间是厨房兼客厅,外间里面还隔了一个小间做厕所,只摆了一个抽水马桶。里间是刘建文和赵静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