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单手插兜的跟着秦安往办公区域内走去。
在漳州奋斗这么多年,手底下的资产和企业也已经积累起了不少,平常因为工作安排的原因,AC大楼这边林宗介其实都不怎么会来,可谁晓得难得回来一趟就碰着这种坑爹事儿,临到离开的前一秒,一具尸体都能从天而降砸到自己的脚旁边,愣是生生挡了他的路。
事发当时除了能骂上一句‘见鬼’,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不过说实在话,像林宗介这样的生意人还真有点儿忌讳这些个不吉利的东西。
脚尖刚刚跨入玻璃门的时候还?有几分梦回八年前,那时候韩凛刚刚被分配来这边的市一医院工作,林宗介为了陪老婆自然是把行李什么的全部一收拾,什?么都不要的就跟着人就跑了过来。
那时候手里头有钱,可是却没有人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从头开始,生意要自己跑,公司要自己做,韩凛刚来市一医院还是个实习医生,天天跟着科室主任这个病房绕那个病房的也停不下来,可即便如此,两个人还是分别抽出了空来一起绕着漳州市挑选需要定下来的公司地址,定下AC大楼六楼整层是一起盖的章,签的字,包括后来的装修风格,以及材料选择,韩凛一次也没做过甩手掌柜,装修一个月,俩人加起来瘦了快有十?斤。
说起钱的事儿对林宗介而言真的不算什?么,可是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心血却是不能随随便便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所以看到自己使用了八年的办公室突然一夜之间变成八年前水泥房子的模样,那一个瞬间,说不上崩溃,可林宗介是真的有点儿懵逼了。
“这...................”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林宗介推开办公室门的手臂一僵,他缓缓将房门合上之后,再动手将门给推开,“这是我真实看到的世界吗?”
天花板被撬的黑洞洞一片,钢筋水泥管子凸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韩凛跑了快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定下来的天花板材料这时候全部乱七八糟的堆在办公室的休闲区域,甚至连平时有序摆放着的桌椅板凳现在也全部被拖到了一个角落给挤在了一起。
许是看到当事人的表情不太好,于是秦安瞧着眼色忙忙上前解释道,“林哥你听我说,本来平常办案警方都是秉持着保护案发现场的角度,所以一般不会动你们的东西,但是这一次真的是个意外,而且因为撬天花板的原因,你是不知道这个天花板有多重啊,那天我们的小同事一块儿没拿住,东西落下来就在地板上就砸了老大一个坑出来,这也是怕再破坏掉你们这些桌椅板凳,毕竟东西看着都不太便宜,所以我们是出于保护的心态所以才把东西挪了些位置,当然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们漳州市局就是全员出动,那也一定会帮你们把所有东西复原的。”
“不是.................”林宗介结巴一句,他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当初就是奔着高档豪华装修风格去的办公区域现在变得跟垃圾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你们.............”
“林哥您说。”秦安这时候恨不得捏着嗓子装太监,要是有需要,他甚至愿意叫林宗介一声爸爸,“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关于赔偿事宜我们警方一定无条件配合,何?况我们魏队也说了,就算是您要求全额赔偿那也是应该的,他会想办法去局里给您争取。”
‘只是争不争取的到,这事儿还真没个说法。’
后半句话秦安确实没敢说,他只唯唯诺诺的跟着这哥哥道,“不过大家都是朋友,能给个友情价是最好的,而且这些装修材料贵虽贵,但是你们也用了这么久,这次就当是翻新再重新装修一回,把这些旧材料稍微给咱打个折,四折五折不行,六折七折也是可以的。”
想着毕竟能少一点是一点,这样好歹让魏其琛交资料要求报销的时候能不被陆局骂的那么惨。
许是一整天都被人惦记着,又许是昨天晚上跳了一回河,然后穿着湿哒哒的衣服愣是靠着体温将这衣服给烘干了所以自己有些感冒的原因,总之今天魏其琛坐在办公室里就一直在打喷嚏。
早上一个喷嚏六连打愣是把睡梦中的自己给打醒了,这会儿起来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喝进肚子里就又开始疯狂的,“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陈林原本这时候正忙着整理资料,他听见魏其琛这动静便回过头来问,“魏队,我这里有感冒药你吃吗?”
“不用.............”魏其琛连‘谢谢’这两个字都没能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便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阿嚏!”
陈林转回身,他拿手指头在键盘上敲打两下,仔细想着不放心,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把体温枪来,“魏队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脸怎么那么红?”
做刑侦的累倒在工作岗位上并非是什么稀奇事,所以办公室里大家都是常备了一些感冒药,退烧药,维生素之类的药物,体温计也是上个月刚刚申请下来的活动资金采购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