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窜,恍若隔世。
辗转又是三年过去,今日便是凤羽书年满十五之日。
容泽看着跟前的人,从凤羽书六岁,到如今的十五岁,九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已经变得非常的奇特。
白日里,这帝王寿诞,自然是百官齐贺,觥筹交错,只是这宴席之上,突然一臣子直接说道:“皇上如今已年满十五,理应考虑大婚之事,礼部应当着手物色合适的人选,成就这帝后琴瑟和谐之状,信王乃是皇上皇叔,此事理应以长辈的身份……”
凤羽书端坐在这正殿的龙椅之上,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坐在那臣子旁边的人直接将他的话拦住,让他不再多言,此刻殿中,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自然是不敢多说一句,这几年下来,谁都知道,如今的皇上,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存在。
谁都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是不能随便言说的,尤其是皇上和信王之间那些微妙的存在……
宴席终是在那日落之时结束,百官散去,当然,那时候宴席之上无意提起的那些话,终归只是不了了之。
容泽自还政于皇帝之后,虽每日都来这宫中,只是却也鲜少留宿在宫中,每每都会出宫回信王府。
突然,“信王,皇上有请。”
“孙公公?”容泽看着这人。
“信王这些年对皇上的心思,谁都看得明白,那皇上对信王的心思,信王看得明白吗?”
瞬间,容泽就错落了,沉顿之中,还是随着孙公公一路走着,径直到了这帝王的寝宫之内。
此刻黄昏暮色,只有这殿中偶然点着的几根烛火还在摇曳。
孙公公到底将容泽引过来之后,便直接退了出去。
容泽踏进这殿内,还未等他回神,直接一个人就已经黏在他身前,低沉的声音靠在他颈间,唤了一声,“皇叔!”
缠绕在这彼此气息之间的酒味,仿若在魅惑引诱着某些存在似的。
借着这寝殿内的烛光,容泽看的很清楚跟前之人的所有,当初还是小小孩童,如今已然长成大人模样了。
凤羽书贴在容泽的颈间,“皇叔说过的,喜欢我,也会等着我,是不是……”
容泽只是点头应着,转而,凤羽书仰着头,一点点贴近,那薄唇靠近,在那一瞬间,便碰撞在一块。
好像这交织之中的味道,还有那唇舌之上散发的酒的气息,无尽交织在其中。
那探入其中的,交织缠绕的,容泽紧紧将跟前的人搂住,手扣在凤羽书的腰肢,将这萦绕的吻加深,将凤羽书的所有主动全部吞尽。
不知多久,他才感受到这深吻之下略有些喘息的人,贴着凤羽书的唇,容泽将他放开,低沉的声音问道:“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凤羽书根本不忌讳那些,直接说道:“皇叔说过的,喜欢我,等我,九年了,皇叔可曾有变过心中的想法?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从见到皇叔的第一眼,从那日皇叔将我护在怀中开始,就认定了一切。”
容泽目光凝滞,低沉的问道:“那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凤羽书认真的说道:“我要皇叔,我想和皇叔一起。”
容泽怎么会忘却自己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看着这一点点长大的人,那时候黏在自己怀中的小家伙,那独特的气息,如今小家伙终于长大……
他顺势之间,一把将人横抱起,长袖一挥,床帘落下,而两人身上的衣裳随之褪落在那床榻边缘。
容泽看着身下之人,肌肤胜雪,完全没有一丝瑕疵,俯身而下的吻,轻轻略过那肌肤,都能留下那姹紫嫣红的颜色。
凤羽书手环在容泽的后背,被这些勾起不知多少的火热缠绵,瞬间触碰到容泽后背的那一道疤痕,眉头微微紧皱,伏在容泽的耳畔,“不要这样了,皇叔,给我……”
容泽听到这话,那嚣张的火热,不知道忍了多久,缠入其中,在这夜色之下,缠绵而悱恻,迷乱而疯狂……
凤羽书整个人都已经虚脱,压得很低的声音说道:“皇叔,我们这样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把彼此推开,皇叔更不能离开我了?”
容泽沉声应着,“不会离开,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从来没有。”他不断重复着这些话,在那最后的关头,将所有的都倾注其中,凤羽书在容泽的身下,随之颤抖了几分。
那份承诺,那份心,在他们之间,永远都烙印上彼此的痕迹,永远……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