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憋成这样也不出来？”
“哪里敢……”
莫清渊本来心情就不好，愤愤的怼了起来。
“小妖要是钻出去还不辱了仙尊您的名节，这要是被司命星君那个大嘴巴说出去，您老还在九重天上混吗？”
“你都跟谁学的这些油腔滑调？”
“月老教的。”
“……”
九方白离没了脾气，过了许久才说道：
“以后少去月老祠堂、少同那个老匹夫说话。”
“那小妖不去了，仙尊能否答应小妖一件事？”
“你且说说看。”
“仙尊能不能告诉小妖为何非要娶魅娥姐姐？”
“换个问题。”
“就这个！”
“睡觉。”
男人果断的扔下这两个字后便转了身背对着莫清渊。
莫清渊却伸出手从后面拥住了男人宽阔的胸膛，将脑门抵在男人结实的脊背上，闷声道：
“仙尊，您到底喜不喜欢魅娥姐姐？如果不喜、为何要娶她？仙尊，您会同魅娥姐姐圆房吗？您会像对我这样对待魅娥姐姐吗？您会……”
说着说着眼泪便出来了，可是他却不敢哭。
身为一只妖，何其有幸能陪伴在九重天阙的仙尊身边，到底、还是他要求的太多了些。
“仙尊，您爱爱我、好吗？”
冰凉彻骨的冰晶滴落在九方白离结实的脊背上，却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许久，才听到男人的声音传来。
“莫清渊，明日一早你便回去罢。”
“仙尊？！”
莫清渊只觉得一记重拳打在了胸口上，让跳动的心脏缩了起来。
“仙尊！求您不要赶我走……”
莫清渊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腰，双腿缠在男人的胯骨上，以一种拼死纠缠的姿势反抗着无情的命令。
“仙尊，小妖知道错了、小妖再也不问这些问题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赶小妖走好吗？小妖可以给您暖床、可以为您做饭洗衣、可以给您唱歌解闷、可以……”
“你可以为我生孩子吗？”
九方白离出其不意的问题硬生生的打断了莫清渊的哭诉。
“莫清渊，如若你能为我生孩子、为我生小仙尊，我不介意娶了你，可是你打算用哪里为我生？”
九方白离突然转过身，冷淡的紫色眸子盯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小脸一字一顿道：
“本尊娶魅娥，一为报恩、二为生子，九重天阙仙尊之位必须有接班人，而这个人、绝对不能可能是妖族的后代。”
九方白离紫色双眸平静如水，说着莫清渊听不懂的话。
“本尊当初收你在宫中一是因为你心性纯良、活泼可爱，让本尊那如枯井般的参商殿多了几分欢笑。”
“二是因为当时妖族同仙界关系紧张，本尊身为九重宫阙唯一仙尊做出表率收养一只小妖，乃为安抚、实属迫不得已。”
“三是因为那时的你实在是可怜，本尊出于同情才将你抱了回去，本尊对你并无半分怜爱，你可明白？”
一句‘并无半分怜爱’将莫清渊千年的爱恋变成了一厢情愿的笑话。
彼时他终于明白为何与魅娥仙子第一次见面时、对方便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对仙尊抱有任何痴心妄想，想来那时，魅娥仙子便如现在的自己一般处在水深火热的苦恋当中吧。
可是既然如此，仙尊为何要与他欢爱？
“只是因为你的身子软，抱着舒服。”
九方白离简单的一句话彻底葬送了莫清渊心中的最后一点希翼。
他这时才忽的记起曾经司命星君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小妖，你可知你家仙尊在羽化飞仙之前可是一不折不扣的纨绔、生性凉薄之人呐……
生性薄凉之人又该怎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