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姿势,似在等愤怒平息。
抱歉,愤怒管理方面的问题。她蹲下,伸手在神父眼前乱晃:嘿,你看上去傻呆呆的。有哪些东西必须?我一并带去。
嗯?哦,只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直接拔枪射穿我的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好想法喂,我可不是暴力狂。女孩眯眼,按指示收拾后从包中掏出皮质项圈,咔哒扣紧神父苍白的脖颈。她承认自己居心不良,只是没想到准备的物品真派得上用场。
乖狗狗,来散步吧。波本轻扯铁链。
水幕泼溅,十米内隐约可辨,再远就看不分明。但如果有人感官敏锐,就能听见大雨滂沱中细碎的铃音。
这就没力气了?无聊。波本数次减缓步速,仍被手腕处不时的勾扯惹得心烦,此刻终于累积至爆发。要求对方匍匐追上自己当然是强人所难,但路况简直寸步难行,每一次慢动作般的踩踏都会使马靴陷入泥泞,黏滑触感隔着皮革也让人觉得恶心。真是愚蠢,为了防止离经叛道的遛狗行为被发现而布置的遮挡咒语用尽了魔力,现在连清洗自己都办不到。如果不是安古强人所难,她何必大晚上来淌泥。怒火焚烧下,女孩索性甩开狗绳,快步离去。
嘶。突然的牵绊使波本失去平衡,摔得眼冒金星。擦去破皮两肘附着的叶片,女孩才发觉自己身处浅坑,视线中卧着半根被劈倒的树干。她诅咒了几句那棵倒霉的树,观察起环境。四周白雾弥漫,全是影影绰绰的树影,静谧得可怕。狗屎。和那家伙失散了。她撕下布条固定伤处,掏出折叠拐杖站起。疼痛钻心,但这无关紧要。
不能自如行动的伤患被抛在身后,而且这鬼地方说不定有游荡的狼群。
水汽使脚步愈发沉重,但女孩未有丝毫松懈。即使不信宗教,但她仍动了祈祷的念头。正在此刻,由远及近,清脆声鬼魅般振响。
这算是,呃,情趣?出门前特意动用法术改造了神父的乳环坠饰:您更喜欢这种情况吧,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浅淡血腥味转瞬即逝,她喉头一紧,从怀中掏出左轮单手上膛,凝神瞄准,直至那四足黑影现身:
嗷呜女孩脱力,跪坐在地。
野兽迈着优雅碎步,行至人类身前,吻部轻触脸颊,温热舌尖舔舐肌肤,锋利犬齿轻咬耳垂,如捕食者品尝猎物临死前的绝望泪滴。
像你想要的狗吗?
不要往我耳朵里吹气。波本推开安古,收回手枪撞锤:别再玩这种危险游戏。而且,那是狼嚎。
可我不知道狗怎么叫。
当然是汪汪,呃,操你。她仓促停下以假乱真的拟声,艰难重新酝酿情绪:嗯那个
我要表示歉意。神父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滥用你的同情,借道德胁迫,只为实现一己私欲,使你涉险受伤,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他伸手,却只看见遍布丑陋疤痕的欠损前肢:连拥抱都无法作出,更别提搀扶。很痛吧,对不起。
真是狡猾。波本咬牙,拐杖撑地起身:危难时刻靠言语蛊惑人心,与你的身份倒是相称。听好,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愿意,而非出于忠诚。她翻出指南针和手绘地图,脑内计算目前方位。
我认得路。
即使在这白茫茫雾霭中?等下,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狗能记住气味,无论多远,都能重新找到主人。他叼起铁链,罔顾其上沾满泥浆与血:波本,你愿意重新牵起我的项圈吗?
我也要去!波本在榻上打滚。太久没睡自己的床,反而觉得陌生。
安古系好硬质领扣,遮盖喉结周遭的勒痕。鉴于通奸必需,工作室常备数套衣物可随时换洗。
我去救灾,你待在这里。地位互换,女孩却无法说服对方带她前行。好在还有另一武器:我不帮忙,你可没法取下乳头和鸡巴挂着的铃铛。
注意言谈举止。男人俯身,耳鬓厮磨般密语:你的魔力早已榨干了吧,何谈解除那些装饰品。波本僵直,被借机握住脚踝。
痛痛痛痛痛痛因夹板而动弹不得,女孩只好含泪瞪视以眼杀人:在这里每一秒,我都会思考怎么复仇。
我很期待。他笑眼弯起,新装的机械臂轻握她手腕:再增添些乐趣如何?你应该很喜欢这种刺激。才没这回事。她讨厌。所有触感都很诡异。笔挺神袍由自己亲自揉乱,手指受引导掐捏丰满紧实的乳房。被充分调教过的奶头迅速硬挺,抵住手心。忍不住去拉扯金属小环之时,她被突然放开。
猜猜看,你可爱的标记是否会被发现。这种不确定性是不是很有趣?
波本紧盯他胸口的激凸发愣,数秒才缓过神来,将脸砸入枕头的同时,不忘高竖中指以示鄙视。直至神父离开许久,她屈服于困意,都仍然无法将那该死的画面从脑海中完全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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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
1.
波本:你到底是怎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