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放任韩铭挂在手环上,径自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出来。他打理整齐,浑身彻底舒坦了,才叫人上楼收拾房间。
一直等着的两个Beta上来,眼观鼻鼻观心,将房间归位,地板也拖了一遍。韩铭被带回到他的房间,身上的痕迹也作了简单处理。
医生早就料到了各种情况,内外疗效的药物都备好了,给韩铭上药的男人敬业的将要擦满他的所有伤口,并且面无表情地给他下体的细小创伤也薄薄地涂了层药,就像在对待一个普普通通的物件儿。
别墅里干活的人都是秦柯手底下选出来的,对住在房子里的Alpha的身份也都知晓。在他们看来,韩铭连泄欲的玩意儿都称不上。不过秦柯有吩咐,做好份内的事就够了,他们也便收敛了情绪,面上功夫到了也就可以了。
男人瞧着韩铭大抵是要睡上一整晚,上过药就离开。
韩铭这一觉睡得煞是安稳,等他睁开眼时,天色早已大亮,日头高挂,即使防护网的缝隙不过豆大,漏进来的日光也填满了整个空间。
一夜无梦,身体的疲累得到充分的休息,他掀身而起,伤口表面已经结了痂,只是鞭痕数量太多,几乎布满能下鞭的所有安全区域,大部分由红转紫,淤血沉在内部,横竖交错,触目惊心。
他活动活动身体,胃部抽痛,先前摄入的能量经过昨晚的一番消耗,早就不剩什么了。无论哪款内裤,大腿根都有一圈束缚带,磨着伤口不适。他披了一件浴衣,干脆挂着空档,下楼抽了一支营养ye出来喝。
人生第一次挂空挡,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吸着袋子里的营养ye,嘴里越发没滋没味儿的。
除了秦柯那一晚隐隐透露出的反常,别墅重新回归平静。没人清楚平静表面下的潜伏暗涌。
韩铭数着日子,直到秦柯再次出现,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事情仿佛就是那一晚失去了控制的。
不论是他,还是秦柯。
第六天的时候,别墅依旧毫无人气,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习惯了囚禁的状况后,他的脑子终于开始察觉到反常。
他失踪了这么久,他手底下的员工不可能发现不了,早该报了警的。哪怕警方效率再低,这么多天也当找上门了。
如果不是地方太过偏远,那就是秦柯的手段足够高明,或者他的身份很高,有能力绑走一个人,却引起不了任何反对。
手眼通天,这样的大人物真的会和许砚有关系......?
他站在一楼的大厅中间,直接就喊:“管家!”管他是什么职位,这个称呼应该能喊人出来。
年轻人从楼梯拐角走出来,态度恭敬地问他:“韩先生有何事?”
“我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韩先生放心,目前看来一切都好。”
韩铭瞪着他,“你看看我现在的处境这叫‘一切都好’?”
年轻人稳得一批。他只是给老板打工的,对韩铭话语里的的暗讽完全不带在乎的,心态异常平和,甚至笑容都好像更灿烂了,“是的,甚至比您来别墅做客前的发展还要好,周总助不愧是您提拔上来的人才,没有辜负您的信任。”
“不可能!”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韩铭眉头皱得死紧,“他哪儿有那么大权力......”
韩铭说到一半闭了嘴。周总助哪里来的权力?他给的。当初看好的潜在继伴侣人选成了如今秦柯手里的一把好刀。
韩铭背后冷汗无端shi了半身,往日里看起来平常的一切在他阵阵发黑的视线里染上诡谲的色彩。年轻人脸上不变的笑容变得鬼魅,他仿佛看到了沁着恶意的眼,和染着鲜血的刀。
逃不掉的。
他是献给亡者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