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见了主人,还不赶紧跪下?」
穆桂英神色一变,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侬智光二话不说,忽然抡起胳膊来,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骂道:「贱人,
难道你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跪在本王的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了么?别以为你今
朝重披了战甲,人模人样,能够耀武扬威了,骨子里依然是那条人人唾弃的母狗!」
穆桂英被着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差点没反手一拳朝着
他的要害处打去。可是抬头一看,自己的女儿还被人架在刀脖子下,只能又暂且
忍了下来。
在黄峒里住了几日,邕州城里的屈辱和凄惨,在黄守陵的温情下,已经被渐
渐冲得淡化起来。假以时日,她或许会忘记自己曾经的大元帅身份,同时也会忘
记自己受过凌虐的惨痛。可是这一刻,她猛然发现,那些噩梦好像从未远离她,
就这一耳光,把她所有的屈辱,又在心头重提了一遍。
五个指印印在脸颊上,火辣辣的,就像在伤口上撒了一层盐。穆桂英捂着脸,
狠狠地瞪了一眼侬智光,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母帅……不要管我……快杀了这几个狗贼……」杨金花见状,心如刀绞。
在来时的路上,当她听说母亲趁乱逃脱,下落不明之时,心里既欢喜又失落。欢
喜的是,自己的天伦终于逃脱敌手,不用再受欺凌,失落的滋味,却不知从何而
来,在她心底的最深处,竟隐隐希望什么都没有改变。毕竟,任何事都有母帅遮
挡着,即便自己受到再大的屈辱,也总会有借口可以推脱掩饰。
穆桂英却不这么想。尽管有很多次身遭酷刑之时,曾不顾一切地想用身边的
任何东西来换取自己的平和,但当她重新冷静下来时,却不得不顾忌血肉之情。
「母狗,你瞪什么瞪!」侬智光被穆桂英满怀仇恨的目光一瞪,心里不禁又
开始发毛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虚被对方察觉,只能用发泄的怒火来掩饰,
「跪下!快跪到老子的脚底下去!」
穆桂英愣着没动。虽然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个复杂丑恶的漩
涡之中,但二十多年大元帅的尊贵身份,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更何况,站在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凌辱自己和女儿,还是杀害杨八姐的最大帮凶,又怎么
能轻易对他屈膝?
侬智光此时已经彻底摒弃了对穆桂英的恐惧,当人对自己曾经忌惮的人和事
一下子失去了畏惧感,便会变得愈发猖狂,恨不得将其踩到脚下去,以证明自己
当时的恐惧不过是旁人心中杜撰出来的。不,这里没有旁人,侬智光只不过是想
要向自己证明,自己从来就没有怕过这个女人!
他忽然抬起一脚,重重地踢在穆桂英的小腹之上。
穆桂英腾腾腾地倒退了三步,腹部遭受的重击,就像从天陨落的巨石砸到她
的身体上,疼得她直不起腰来。一股莫名的呕吐感一下子从胃里涌上来,让她差
点没能吐出来。额头上香汗淋漓,剑眉微蹙,痛苦不已。
「他娘的,老子让你跪下,你耳朵聋了么?」侬智光怒意愈发明显,趁着穆
桂英由于疼痛弯下腰去,急忙一个箭步,绕到了她的身后。举起手中的朴刀,滴
溜溜地在半空中转了半个圈,拿着刀背狠狠地朝着穆桂英的膝弯上打了过去。
穆桂英吃痛,两腿忍不住地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侬智光愈发张狂,此时在他眼里的穆桂英,又变成了那个在桂州和邕州城里
任由他玩弄的女人,而不是刚刚还一心想要了他性命的女元帅,心中禁不住一阵
兴奋,将朴刀朝着脚边的地上一插,三五下便松开了自己的腰带,一把拎起穆桂
英脑后的秀发,朝着自己跨间按了下去:「母狗,快!快替我舔舔宝贝,老子许
久没享受你的口舌伺奉了,心里念得紧!」
穆桂英被打得涕泪横流,刚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猛然觉得脑后头皮一痛,整
张脸又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迎面便见到那条乌黑粗壮的肉棒正不管三七二十一,
朝她的嘴里塞了进来。不过此时的穆桂英,非彼时的穆桂英,在迁隆寨里养足了
精神,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遭受敌人的欺凌,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来,五指
紧握成拳,想也不想,也朝着侬智光的小腹上狠狠地打了过去。
「哎哟!」穆桂英虽然力气远不如侬家兄弟,可是论刀法枪法和拳法,其精
妙之处,已是炉火纯青,专挑人薄弱之处下手。这一圈,正中了侬智光的丹田,
差点